浓烟刚起,孟君山便一翻铜镜,水光铺散开来,将烟雾驱散。
他感到了阵法发动的气息,不过稍纵即逝,这会儿他左边是还没反应过来的灵徽,右边是满面寒霜的长明,让他顿时肩上一沉,感受到了维护仙妖两道和平的巨大压力。
灵徽四下环视,虽然没开口,但是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咦?怎么回事?我在哪?
孟君山怀疑他现在内心正在按照正清的弟子规,默念在校生出门守则之一看二稳三自省……总之不能太指望这个没怎么下过山的。
长明则十分直接,从兜里掏出个黑中带一点金的小煤球,近看是个鸟的东西,言简意赅:“能找到人吗。”
小黑鸟瑟瑟发抖片刻,咕地一声,飞起来带路。
长明于是跟在它后面,孟君山想了想,一拉灵徽,也跟着走了。灵徽疑惑道:“咱们这是去哪?”
长明:“找我的同伴。”
灵徽眨了眨眼睛,心想难道这时候不应该去找那罪魁祸首,或者找阵眼吗?不过他明智地没说话,而是看向孟君山。
孟君山平时不务正业,但确是仙门中阵法研究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过来与灵徽一起考察昭云的图腾塔。此刻,他边走边看周围,对灵徽说:“我们现在大概是在白阳峰内,那个阵法把我们转移进来了。”
灵徽:“可以砸墙吗?”
长明在前面说:“不行。”
“真的不行。”孟君山解释道,“你看石壁上缝隙中的火光,与刚才图腾塔上的火,系出同源。这座山里应该充满了这种流火,一旦打破,说不定整个白阳峰都会炸上天。我们即使无碍,昭云部其他山头,乃至下面的部众,都得遭殃。”
灵徽:“唔……这个阵法的用处就是把山里装满火焰吗?意义何在?”
孟君山想了想:“依我看来,山里的火焰才是真正的阵法,那个塔只是一个引子。”
“杀牧氏的族人只是个引子?”灵徽惊讶。
“是,我也很好奇这个白阳峰里的阵法准备了多久。”孟君山对情况的了解并不像长明他们那样多,但猜测已经十分接近真相,“那几个金翅鸟的长老已经被牧若虚操纵,也就是说,不管是杀自己的族人,还是启动白阳峰的阵法,都在他的计划中。”
灵徽:“那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去找阵眼破阵吗?”
“因为我也不知道阵眼在哪里。”孟君山无奈道,“所以还不如先去与别人会合……长明殿下的同伴,我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