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迅速在安室透的大脑中闪过,但还没等他多想,又一条信息顺着伤口传来。
“我并不知晓你的想法,是白雾告诉我,你现在很不稳定。”
安室透这才恍惚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巷子口站了多久,汗水顺着他的下巴一滴滴得滴落在地,形成了一片小水洼。
只有手腕处那仍透着清凉的白雾在提醒他,他现在也算半个伤员。
“让你的血液接触白雾,然后对它说话,我才会知晓你的意思。”
这条消息后,白雾便重新安静下来,稳稳地附在伤口处,防止更多的血液顺着血管崩出。
而安室透也很快便理解了白雾的用途,他刚刚还在苦恼该如何联系猫,没想到对方先找了上来。
他迅速收拾好情绪,快步离开了巷子口,直接就近回到了他的安全屋内,开始联系起猫。
“那我现在说话猫你能听到吗?”
“什么事?”
接收到的信息的安室透这时才露出了自从离开小巷子后的第一个笑容,随后他便开始了他的日常工作——探查情报。
“身为情报组的专业人员,我想,在人员的管理上你是否需要我的参考建议?”
“…早点处理伤口,别烦我。”
“先别急着拒绝,我只是想为组织出一份自己的力量而已,而人员的调查向来是一个组织的核心问题…”
“闭嘴。”
“还是说,我们组织根本没有几个人?那是否需要我帮忙宣传一下呢,我想应该有很多人会对你的教员位置感兴趣的…”
只是没待安室透再多言,他便看见原本附于手腕处的白雾先有了动作。
白雾主动松开了缠绕着的伤口,原本散成布状的形态也自动拧成了绳状,化作白绳松垮垮地系在了安室透的手腕处。
甚至可以被轻易取下。
而安室透再次尝试将血液滴在白绳上时,便只能眼看着血液无痕地从白绳上划过。
白绳甚至还有些嫌弃地朝旁边挪了挪。
“我这是,被拉黑了?”
原本这应该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
不过直到这时,安室透才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没有人不会对监控器、**这类事物产生反感,哪怕你知晓对方的作用是为了便于联系。
但是,对于私人空间的掌控,是作为一个认知健全的人该有的底线。
安室透先是将手腕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