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第二天郭文秀微肿着眼睛来到办公室,其他人看到了纷纷询问,她只说昨晚做噩梦,哭了半宿。
王秘书看她的表情却不像那么回事,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郭文秀病情的人,因为最初在卫生院给郭文秀检查出肝炎的,就是他二舅。
不过王秘书从未表露出来,前一段时间郭文秀的状态不对他也挺担心的,两人共事这么多年了,她这人能力非常强,以后自己被外派了,她就是最有可能接替自己位置的人。
王秘书并没有妒才的想法,他被外派出去是好事,这样以后才能继续往上走,不过再走也得在县委留个自己人不是?所以他对郭文秀也算关照有加,发现她情况不好就让她请假,可这人不肯歇着,他只能尽量将简单轻松一些的任务分配给她。
这会儿看到郭文秀红肿的眼,王秘书实在没忍住,趁着午休时间办公室没人,将写了田蔡地址的纸条递了过去。
郭文秀抬头,用目光询问他这是什么。
“去看看吧,”王秘书推了推眼镜,眼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听说这个大夫虽然岁数不大,医术却很是不错,很多疑难杂症卫生院没办法的,都被她几副汤药就治好了。”
这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现在郭文秀就需要这种夸大,她精神绷紧得像一根弦,如果不能有点进展,王秘书怕她挺不过去这道坎。
郭文秀却没接,自己的病市医院都没什么办法,何况一个乡下医生。
王秘书看她那样就知道不信,他往外看了看,见没人往这边来,这才快速的小声说道,“之前于师长都快不行了,就是这个大夫给救回来的。”x33
郭文秀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希冀,她咬唇点了点头,将纸条接了过来。
“北山大队。”
这天,田蔡接诊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之所以说这人特殊,是她跟以往看病的人不一样,以往看病人只是觉得自己不舒服才过来看诊,是哪里的病症都是田蔡诊脉过后才告知的,而这人是带着自己的诊断书过来的。
田蔡将手里的诊断书放在桌子上,重新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姓郭,并不愿意跟田蔡透露姓名,只让田蔡称呼她郭同志,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微垂着眼,不拘言笑,双颊有不少褐色斑点,整个人看上去很没精神。
田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诊断书上面的红章印的是向阳市医院,已经确诊肝炎一年了。
“你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