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将手里的竹簸箕放在厨房,又洗干净了手,这才请两人进屋,咪咪蹲坐在了药房门口,李胜本想过去摸摸,在那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目光下还是放弃了。
修正言没忍住,多看了它两眼,这就是那天晚上吼叫的猞猁了,他以前只是听说过,头一次知道这东西居然这么大的。
一进屋就是一股扑鼻的药味,并不算难闻,修正言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靠墙立着一个满是抽屉的药柜,密密麻麻的抽屉上连个标签都没写。
紧挨着药柜的另一侧就是个大书桌,一直延伸到了窗边,桌面上十分干净,只摆了个竹筒,里面放了根——狗尾巴草?
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造型看上去还挺雅致的。
书桌上面也是几个关着门的柜子,只有一个没有柜门的零星放了几本书,一眼扫过去都是一样的封皮看不出来是什么。
屋里还有两张木床和两个条凳,摆放的整整齐齐。
李胜进屋后拽了个条凳坐下,将胳膊伸到田蔡面前,“就这里,没注意处理就发炎了。”
她轻轻按了按李胜伤口旁边的红肿处,确实是发炎的症状,伤口像是腐烂了,本应结痂的地方被乳白色覆盖。x33
田蔡用干净的镊子轻轻刮了一些伤口上的分泌物,凑到鼻端轻嗅。
修正言目光闪了闪,很快恢复如常,视线隐晦的盯在田蔡白皙秀美的侧脸上。
那天两人相撞的时候,其实修正言只是被姑娘身上散发的那股气息吸引了,这会儿才惊觉这是怎样一幅容貌,融合了少女的娇美和清丽,偏偏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宁静气质,只是看着她,就容易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仿佛疲惫和喧嚣都离自己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露水的关系,田蔡的嗅觉十分灵敏,这会儿在李胜伤口上刮下的东西里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气息,直觉上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现下旁边还有个不认识的知青在,田蔡将镊子放在一边,并未提起相关的,“你这伤口都发炎了,需要刮开重新消毒处理,会很疼,你忍着点。”
李胜心里不由一紧,他一点没掩饰自己怕疼的心思,担心的问,“有多疼?”
田蔡白他一眼,硬邦邦砸出去几个字,“反正没有生孩子疼。”
李胜:“……”
田蔡回身在药柜里取了**,又拿了针、酒精、纱布、止血粉放在桌子上,“我会针灸止痛,但那东西功效果一般,你应该还会感觉到疼,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