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洞下全是黑血爬过的惨不忍睹的烧伤痕迹,那些黑色的血管就像蚯蚓鼓胀在皮肤表面,随着他的运动不断蠕动着,将那些脓血挤向更宽泛的地方。
这种腐蚀性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会是怎样的感觉,那该是一种令人绝望和发疯的痛苦——如果你这么想就想错了。
对于路明非来说,他的半个身子都是**,这意味着他的疼痛神经已经坏死了,脓血带来的热量早已经对局部组织细胞造成了损伤,大量细胞坏死、炭化,活力尽失,当然就不会再持续地带来痛苦了。
这是好事情,也是坏事情。
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会发现路明非走在过道里的脚步已经开始轻浮起来,垂着的右手提着“**”完全是虚握着的,如果不是“**”连接着他的手腕汲取鲜血,恐怕随着走动时手臂无意识地甩动,这把刀剑迟早会被他脱手遗落在身后黑暗的某处。
剧毒需要时间蔓延,在这个时间中,受伤者的血统会一点点被污染,身体细胞也会一点点坏死,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受伤者都可能走着走着就忽然趴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尸体再进一步被脓血腐蚀干净,成为一滩腥臭的血水。
“嗒。”
路明非停下了脚步,前面有脚步声。
黑色的藤蔓已经爬到了他下颚接近脸颊的地方,略微暗淡的赤金色黄金瞳看向了过道前方黑暗中走来的人。
“路明非...?见鬼,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了?”
被路明非注视的,从黑暗中走出的是芬格尔,身上穿着那件才到北亰就被人忽悠着买的“不到长城非好汉”的T恤,关门大甩卖摊位上最多30一件的单品,硬是坑了芬格尔200。他看起来也有些狼狈,那身T恤已经破破烂烂的了,长城的水墨画上多了红色的颜料,身上不少地方挂了彩,但总体来说没什么大问题,比起路明非现在的情况更称得上是完好无损。
芬格尔在看到路明非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路明非近处,路明非侧头看着他没说话。
“你...你什么情况?”芬格尔见到路明非的黄金瞳吓了一跳,似乎从未见过这衰仔有这么冷漠凌厉的眼神。
路明非想了想,向着他轻轻扬了扬头,似乎在示意他过来。
他快步赶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拿路明非手里的**,“你怎么还拿着这要人命的东西,你还有血给它吸吗?说话啊!哑巴了吗?”
路明非在芬格尔进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后,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