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显得有些冷清和孤旷。
“准备好了吗?”
“嗯。”
白灯闪烁三下然后熄灭,熄灭之后甲板上再看不见人影,只留下船舷外江流上的两团溅起又被冲散的水花,大雨又顷刻把一切抹平了。
—
入水,酒德亚纪耳边响起的是紊乱的水流声,即使戴着联络用的耳机也止不住那天旋地转般的混乱声响。
背后水面上摩尼亚赫号射下了灯光,光线就像一条金色的通道指引向水下,冥冥中让人觉得那是一条登天梯,可朝向的却不是天空而是极深的水下。
下水后她迅速开始下潜,身旁的叶胜游鱼一样与她并排行动,他们的动作很熟练,这是无数次的配合达成的默契,顺着水流他们一边下潜一边移动,视线中全是江水的混沌,唯有金色的光束指引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通讯测试,叶胜,亚纪,这里是摩尼亚赫号,我是曼斯·龙德施泰特船长收到请回答。”耳麦中响起了曼斯教授的声音,依赖于和着牵引绳一起的独立信号线而非是无线电通讯格外的清晰几乎没有杂音。
“这里是叶胜和亚纪,收到,信号很清楚,我们已经下潜到十米深度。”叶胜回复。他们戴着专业的潜水面罩在水下一样可以自由沟通,“水下的水流干扰并不像预料中那么严重,预计会在五分钟后抵达通道。”
“你们的气瓶会在抵达青铜城后进行更换,到达之前一切注意安全。”
“收到。”叶胜说。
“我有些想起了佛罗里达的魔鬼洞窟,一样的黑。”酒德亚纪围绕在光束旁下潜,余光看向其他的区域,一切都是淡绿色的,水体本该更浑浊接近墨绿色一些,但由于暴雨和水流的缘故反倒是能见度更加高了一些,但依旧有限。
“有人说长期的潜水作业最大的敌人不是水压和氧气,而是孤独感。”叶胜说,“现在的技术可以通过水下更换气瓶做到连续水下作业,乔导师在我们‘毕业’的时候晚上跟我喝酒提到过一次他以前水下作业连续三个月的经历。”
“三个月的连续作业,会疯掉的吧?”
“的确很让人发疯,所以在第一个月结束的时候他让更换气瓶的人给他下载了一整段评书,水下作业的时候听评书缓解心理压力。”叶胜说,“但很可惜他忘记说评书需要什么语言的了,那时候恰好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