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跟以前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具体不同在哪里,恺撒和楚子航说不出来,只觉得对方忽然出现的一瞬间,他们脖子上的汗毛都像触电了一样竖起了,心脏泵动都情不自禁地进行了加速。
“听说你们在讨论有趣的东西,我马上就来了。”林年喝了口咖啡,抿了一下那股苦味,不留痕迹地咂了一下舌头放下了杯子,“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但没想到相谈甚欢?”
“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们之间的气氛大概会更融洽一些。”恺撒低头看了眼林年脚边的纸口袋。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林年扭头看向了楚子航,跟那双锃亮的黄金瞳对视上了,“当代价超过偿还能力时,就会发生我一直都不想看见的那些事。”
楚子航避开了林年的视线...这是很罕见的事情,林年的眼眸是暗褐色的,趋近于浅黑,没有任何黄金瞳的迹象,但却就这么简单地将这双学院里无论是谁都会退避三分的的眼眸给硬生生逼开了。
“说说吧,也算是给你们彼此提一个醒。”林年对着楚子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眸。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了,讲起了他在这四个月中经历的那些事情。
...在这个四个月里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将自己锁在了狮心会的档案室里,在光线晦暗唯有蜡烛照明的地方尝试着笔记本与羊皮卷中的血统精炼技巧。
档案室沉重的大门几乎将里外彻底隔断,因为他清楚一旦自己失控,身处到处都是人的学院里极可能伤害到其他人,所以为了别人的安全,他选择了将自己置身到与世隔绝的密室里。
高强度的实验和略微急功近利的心态一度让他的血统处于失控边缘,得亏执行部临时征调了他进行外勤任务,敲开了档案室的大门,他才没有真正彻底迷失在羊皮卷和笔记本的知识中。
他从未想过在任务执行中继续进行暴血的实验,但恰好意外总是不期而至,在正常的巡逻和撒网中,作为敌人的凶残死侍不知为何恰好就盯上了他,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他拖进了水中。
在水中他几乎处于无法呼吸,无法挣扎的状态,对溺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执着,让他进行了一次最为危险的暴血尝试...很显然他成功了,在那一刻他觉得浸没自己的海水是冰冷的,冷得像是一场汹涌的冻雨,让他的血液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在冷到最低点时,血脉最深处的悲哀唤醒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