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紧张地看着安阳骁。
安阳骁抓住了绳索,稳稳地踩住了岩石,敏捷地往下面弹跃而去……
山涧里风声呼号,寒气刺骨,还着冲鼻的潮湿之气,让人鼻腔极度不适。越往下,光线越暗,到了三分之一处,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阳骁心慌如这涧中急水,自从母亲去世那时起,他还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时刻。哪怕与敌军交战,利箭对准了他的心脏,他也从未如此心慌过!
他的乖宝,可千万好好的!若真是存心甩开他,那带她回来后,必会打她一顿**……算了,舍不得打!
……
阮陵被封了哑穴,身子也不能动,只能任他抱在怀里,静静地呆在高树上方,看着底下为她而慌乱的人。
浔墨白之前的确是隐藏实力了!
如今看来,他的功夫不仅没差,反而更好了。若是安阳骁在此,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毕竟安阳骁有软肋,而浔墨白一切皆可舍!
“他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你。”浔墨白突然开口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x33
阮陵转动着眼珠子,一双深瞳静如止水,映着夜色,淡凉无比。
浔墨白被她看得心里发紧,手掌一挥,取下了束发的银白发带,缚住了阮陵的眼睛。
再被她这样盯下去,他怕自己再也无法克制,要么杀了她,要么……要了她!
她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而是娇媚无双,充满了魅力的女人,浔墨白每见她一次,便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一次。次数多了,他心里那株藤蔓便破开了层层厚茧,蓬勃而生。
当喜欢与愧疚与惊慌这些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时,他便失去了直面她的勇气。
他甚至希望,她现在瞎掉!
他沉默地抱着她,轻盈地从树巅离开,一轮清冷的月静静地挂于山涧之上,冷风呼地一下刮过大树,碧叶挣开细枝,摇摇坠落。
守在山崖前的几人抬头看来,只见冷月如银盘,高树伸展着繁茂的枝丫,一切都肃冷如无人之境。
阮陵的蒙眼布被取下来时,已经是一日之后了,她闻到了最熟悉的药香……
这人还敢把她带回鬼医宫?
阮陵不适地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但她眼前的分明不是鬼医宫,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茅屋一间,木亭一座,小溪一条,茅屋四周种的全是草药!木亭里还有一只药炉,上面放着一只蒙尘的陶罐,她闻到的熟悉的气味正是这只罐子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