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宋大人近十年官员告假的记录都拿过来。”莫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宋欣慈,伸出双臂拦住了他。
宋欣慈急急地收住脚上,一脸错愕地说道:“十年?所有官员的吗?”
“宋大人耳力不错,正是。”莫凡咧了咧嘴,盯着宋欣慈说道。
宋欣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转身去叫人搬拿东西。
“来人,十年内的官员告假记录,统统拿上来。”
“是。”
一阵忙乱之后,四大箱子的记录搬进了衙门书房。
“你们都退下吧。”莫凡和熊年脚步在门口,挡住了吏部的人。
“下官就在外面伺候。”宋欣慈无奈,只能带着人守在外面。
熊年和莫凡交换一记眼神,留了一名侍卫在门口看守,带着其余人都进了书房。满满四大箱子的东西,够他们翻的了。
吏部对面的小茶楼里,阮陵和陈璟玥对面坐着。阮陵叫了一桌子的素食给陈璟玥,他长年饥饿,肠胃已经坏了,吃不了油腻的东西,现在只能慢慢养。
“你爹有没有说过画过那幅画的事?”阮陵小声问道。
陈璟玥摇头,面色沉痛地说道:“他后来连家书也写得少,想必是方狗贼不让他写吧。就算寄来了,里面也只有好话,全是为了安抚我和娘。至于画的事,他半个字也没有透露过。”
“那他可曾跟随方太师出远门?”阮陵又问道。
“更不可能了,他被囚于那小院里,因为被喂了毒药,根本没有力气走远。平常在院中走上十数步,便已是浑身无力。这些事,还是那狗贼府里里的洗衣嬷嬷悄悄告诉我的。我爹他真是可怜啊。”陈璟玥眼眶红了,哑声说道:“若是早日遇到王爷王妃,他必不会受这么多屈辱。”
七八年前,阮陵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鬼医宫小姑娘呢。她根本就没想到过,原来红尘人世里的人心会丑陋到这般地步!为了钱,为了权,可以撕开一切人性,干尽恶毒之事……
“不过,我爹爱写诗,他写的诗里常会留点线索给我。那些诗都被方太师拿去冒充他写的了,所以在京中颇为流传。我之前倒没注意过地名这些地方,这两年因为病痛,记心也差了。”
“若能把诗收集来,你应该能读出里面的线索吧。”陶阮追问道。
“应该可以。”
“好说,方太师沽名钓誉,所以有拍马屁的人给他印了两本诗集,那些前来赶考的书生们人手一本。”安阳越洒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