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儿。”阮陵跳起来,挥着两只小手在半空中乱抓。
安阳骁反手关了门,几个大步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空中凌厉地抓了几把,一撂纸样全落在了他的手心。
“你在,绣花?”安阳骁看着满桌的纸线和手绷,怔了一下。在他心里,她是能杀猪宰羊的人物,怎么会去绣花呢?
“对啊!”阮陵接过样稿,一页页地捋整齐了,叠放到桌上。x33
“绣的什么?”安阳骁坐下来,拿起她的手绷看。
她挑的是一块淡蓝色的绸缎,当中绣着一只奇形怪状的脑袋,眼睛鼻子嘴巴都有,就是认不出是何物。他又看向用镇纸压着的画稿,只见那东西大脑袋长脖子,还有一对翅膀……
安阳骁大脑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认得的活物,一个都没对上号,迟疑了会儿,低声问道:“这是马?”
“飞马!”阮陵兴致勃勃地说道:“果然还是你与我英雄所见略同!”
安阳骁取下面具,解开披风丢到一边,再顺手捞住阮陵的细腰,抱于腿上坐着,举高了画稿认真地看。
“怎么突然想起做荷包了?”安阳骁问道。
“装贤惠。”阮陵一手摸到他怀里有东西,于是掏了出来。
这是询问记录,记着这两日审人犯时的每一句对话和细节。阮陵当即就翻开来,一页一页认真地看。
安阳骁见她看得认真,顺手拿起了手绷,取下扎在上面的绣花针,在手绷上绣了起来。
烛光摇曳,不知过了多久,阮陵终于看完了厚厚的小册子。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安阳骁,问道:“所以,林远山还是一个字没说。”
“是,一个字不说。”安阳骁举着手绷看了看,又下了一针。
阮陵眨巴了几下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他在绣花!
“安阳骁你会绣花吗?”
“不会,不过行军打仗,衣裳难免经常弄破。来不及回大营,但还得穿着,所以会自己缝补。在南境大营,将士都得会洗衣做饭,缝衣做鞋。女人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她们在城里还要种地种菜,养猪放羊,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就算做得不漂亮,也人人能缝得了几针。”
安阳骁说着,把手绷递给她看。
嗯!果然夫妻绝配,都是一手稀烂的针线活。
飞马在他的加持下,成功地变成了辟邪之物,要多丑有多丑。
“咦,拿不出手了。”阮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