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陵正在梦里,师兄师姐们围着她,看她练功,都在夸她。她正开心呢,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伸手就抱住了眼前的人,亲昵地唤了一声:娘,你回来了。
“嗯。”安阳骁厚着脸皮应了一声。
反正在他怀里,叫什么都行,不要骂他就成。
他把烛台挪近了一些,认真地看她的脸。
“你干吗?”阮陵突然睁开了眼睛!
安阳骁倒被她吓到了,手一颤,眼看烛油要滴在阮陵的身上,他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楞是接下了滚烫的烛油。
“你干吗呀!”阮陵眼看烛油落到他的手心里,蹭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开了烛台,托着他的手心看。
他的手心有老茧,有旧时的伤疤,还有点粗糙。打小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打打杀杀摸爬滚打来的镇夜王,比寻常百姓家的儿子过得还要辛苦百倍。就看这双手,就让阮陵的心尖软了八分,也就不想计较他今日的暴脾气了。
烛油遇风,很快凝成了一团红色的烛蜡。她轻轻地抠掉了凝结的烛蜡,拿出锦帕沾了冷掉的茶水,给他擦拭着红通通手心。
“吹一下。”安阳骁手指曲起,在她下巴上轻轻挠了挠。
“我又不是猫儿,你这样挠我。”阮陵拉开他的手,从小香包里拿出药瓶,细心地把药粉洒在他烫红的地方,再用帕子给他系上。x33
“一会就好。”她埋头收好药瓶,轻声说道。这药金贵,药材难寻,自己都舍不得用,而他只是烛油烫了一下而已,水泡都没起,她就把这药拿出来了。
“你把我养娇气了怎么办。”安阳骁看着她,小声说道。
“你就当我的脆弱夫君呗。”阮陵抬眸看看他,后面的‘我有钱’三个字吞了回去。
她如今虽比不上在鬼医宫时,可鹿醒归和绸缎铺子带来的收益,足能让她过得潇洒快活,养个夫君是没问题的。她琢磨过,等鬼医宫的事处理完了,把绸缎庄和酒楼开到各地去,狠狠发个财。
“也行。”安阳骁靠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低声道:“也挺好的。”
安阳骁还没被人这么心疼过呢!
手心只是红了一点,便让她急得鼻尖冒了汗。
原来有人疼爱的滋味,是这么幸福!
“乖宝,”他转过脸,看着她粉软的唇,想要亲一下。
正在他慢慢贴过去时,莫凡和熊年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殿下!殿下你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