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被她紧握的手,安阳骁蹭地一下站起来。
他救回来的小东西,嘴里梦里却是别的男人,他懒得听!不想听!
“浔哥哥,他……锥我的头……”阮陵摸索着,又拉住了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低泣起来:“痛……我痛……”
她像猫儿一般地呜咽,柔软的身子拱起来,慢慢地拱进了他的怀里。
“抱我,娘,抱抱我。”她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终于又睡沉了。
安阳骁的手仍在她的头顶,他心里涌出一股古怪的念头,慢慢地拔开了她的发,看向她的头顶。
她长了一颗圆润的头颅,头皮也是粉粉白白的,万千青丝层叠堆累,柔顺地滑进他的掌心。
“告诉我,谁锥你的头?我去杀了他!”他喉结滑了滑,低低地问道。
“狗男人……”阮陵抱紧了他的腰,呼吸又急又浅,似是陷入梦魇。
烛光在风里摇曳着,笼在她白皙清瘦的脸颊上,挨过了打,流多了血,这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像极了易碎的小瓷娃。x33
安阳骁又想捏碎她了,想看她哭,看她眼尾被他逼红,看她为了躲他满榻的爬……
“王爷。”莫凡在外面小声叫他。
安阳骁把阮陵放回枕上,快步走出房间。
“鬼医宫一事已查明,小宫主阮陵年十九,十四岁时遇到安阳邺,一见倾心,遂带领鬼医宫辅佐他一路回京。两个月前被安阳邺秘密处死,以定魂钉锥头骨,烈火焚烧尸身。所有鬼医宫人皆被诛杀,一个不留。”
“定魂钉锥入头骨?”安阳骁震了一下,慢慢回头看向了房间里。
床幔被风轻拂,娇小的身影卧于其中,静若无人。
……
一晃三日。
阮陵的腿已经彻底好了,有鬼医针在手,可医腐肉,接朽骨,区区这点腿伤很快就能好。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她还是每天装病。
一大早,阮陵就让人把她抬到了窗边,倚窗看梨花,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知道她现在还是动弹不了。接下来,便是想办法去给九师姐破解鬼医针。
九师姐是被人当成诱饵放在这儿的,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地办成这事!
一只麻雀落到了窗台上,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尖嘴儿一张,吐出一团纸团团。
阮陵美眸轻抬,见无人注意,便挥手扫飞了麻雀,捡起了纸团。这是方笑给她传递的消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鬼医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