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小太监。”
“这孩子。”皇后拧了拧眉,忧伤地说道:“哀家生了四个孩子,只有越儿活了下来。实在不想他卷进这些事,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由不得哀家了。哀家不争,越儿也难以活着。”
“皇后娘娘,是这理儿。”银峭轻轻点头。
皇后看着跳动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
安阳骁抱着阮陵一路回到了王府,看到阮陵双腿血淋淋的,管家和奶娘他们全慌了。
“快,去请御医。”
“烧热水。”
“叫几个麻利的人进来帮王妃更衣。”
阮陵却一点也不慌,现在是很痛,但只要把这些人全赶出去,她就能用鬼医针给自己治伤了,不管多重的伤,三日之内必会恢复如初。
可这些人乱糟糟的,吵得她头疼。
“行了,都出去,本王自己来。”安阳骁把人都轰了出去,慢步走到了榻前。
“你又不会治伤,别碰我,痛……”阮陵扶着双膝,艰难地躲着他伸来的手。现在衣服被血粘在伤口上,他若是硬拽,那她会痛不欲生!她最怕疼了!
“让我看看。”他扒开她的手,语气焦急,连称呼都变了。
阮陵楞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之前在地牢里,他做的那些事,其实是让她意外、让她震惊的。以前,她总是很勇猛地冲到前面,保护安阳邺。没想过会这么一天,会有安阳家的另一个男人,挡到她的身前,保护她。
“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坚持不让他们说我是十一?”阮陵小声问道。
“认了,你就要被带走了。我不想。”安阳骁垂着眉眼,淡淡地说道。
他不想,这是什么意思?阮陵有些迷茫了。
“看我干什么!看你的腿,我若手重了,你哼一声。”安阳骁看到她呆呆的样子,好笑地说道。
“我不哼,我又不是猪。”阮陵扶住了膝盖,痛得呲牙咧嘴。
安阳骁取了把小刀过来,一点一点地揭开被血粘在她伤口上的衣裙,每揭起一点,阮陵就抖一下。
可她真的不哼!
“你傻吗,你痛不知道叫?”安阳骁抬眸看她,纠结地问道。
“不叫,我说了我不是猪。”阮陵别开了小脸。
在安阳家的男人面前示弱,绝不可能!
“谁告诉你,猪才哼哼的。”安阳骁嘴里硬气,但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缓,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