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骁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水榭外走去。
安阳霁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住了阮陵。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安阳唐脸色一沉,拽住了安阳霁:“你失态了!”
“哼。”安阳霁瞪了安阳唐一阳,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
“喂,二哥,等等我啊。”安阳唐犹豫了一下,抄起了桌上还未开封的一坛珍珠酿往外跑。
这酒太好喝了,他得顺一坛回去。
安阳骁抱着阮陵一路回到房间,把她往贵妃榻上一丢,嫌弃地抖着被眼泪沾上的衣裳,说道:“本王衣服都弄脏了。是真不怕本王杀了你?”
“你杀呗,反正活得比狗还难受。”她翻了个身,双手胡乱在脸上抹。
“狗可没你过得舒服。”安阳骁冷笑:“狗敢咬本王,本王早就剁了狗头。”
“你剁不了我的头,我的头只有我自己能剁。”她眯了眯泪眸,转头看安阳骁:“你也不必总用剁脑袋来威胁我,我不怕。”
酒壮人胆,她比醉前胆大得多。
“那你既然不怕,告诉我,你是谁?”他俯到她耳边,低低地问道。
“我是索命的鬼。”阮陵眯了眯湿漉漉的眸子,一只玉白的手慢慢摁在了他心口上:“要怕,也该是你们这些狗男人怕我。”
就在安阳骁以为她要像其余的侧夫人一样,讨他欢心时,阮陵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叼着他的肉,像要把他吃掉一样的狠!
不过,她也没能狠多久。这酒太烈了,她已不是以往的鬼医宫小宫主,可以千杯不醉。如今这副躯壳,顶多两杯便能沉睡一整天。
看着她醉倒后,安阳骁拿出一只药瓶,拇指抵开了瓶盖儿,将里面的膏体抹到了她心口的罪妇烙印上。转眼间,那烙印就看不到了。
京城之中处处是眼线,这烙印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这药膏可以维持一个月,要用特制的药液才能擦除。
说好的一个月,他就等她一个月。
……
一大早,阮陵就抱着小公子出门了。安阳骁给她一个月期限,让她解千绝蛊,所以不禁止她出入。她顺便去找可以解活人偶术的药材,先把九师姐救过来,问明白她离开鬼医宫后发生的事。
管家给她派了辆小马车,让奶娘和那两名侍卫跟着她,一行四人出了王府,直奔长乐大街。
阮陵以前一天能把长乐大街踏个八遍,从戏楼到酒馆,再到书画铺子,一一逛够,拿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