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进来了,在屏风前站了会,慢慢地走近。
她呼吸沉了沉,悄悄睁开眼睛看。
黑色锦衣已至榻前,身上全是清冽的酒气。她闻得出这酒,还是她亲手所酿的纯玉酒。亲手种了葡萄,待丰收时一串串采摘下,洗净酿酒。是准备大婚时宴请师兄弟们的,没想到被安阳邺拿去糟践了。
“带着孩子,安份一点。”安阳骁看着装睡的她,沙哑地说道:“不然姐姐也保不住你的命。”
他发现什么了?
她不敢动弹,也没出声。
看了好一会儿,安阳骁转身走开了。
阮陵松了口气,刚要小心地解开夜行衣,怀里的孩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还不哄?”他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陵坐起来,恼火地说道:“你吵醒的,你怎么不哄。”
“要本王过来哄他,你也没必要活着了。”安阳骁不客气地说道。
阮陵懒得计较,披了棉袍,抱着小少爷绕着桌子走。
“小祖宗,你别哭了成不成?我胳膊要断了。”她哄了半天,哄不好,无奈地叹起了气。
不怕鬼神,怕小孩,小孩一哭心肝颤!
真是为难死她了!
“到底会不会哄孩子,不会就**。”安阳骁的声音又从屏风外传了过来。
这狗男人出去喝了个酒,更残暴了呢!呸!要死也是他**!
阮陵在心里头把安阳骁翻来覆去地揍了个满头包!
孩子还在哭,可怜巴巴地小脸已经胀得通红。
他体内有千绝蛊,这蛊正在折磨孩子呢!阮陵心中不忍,于是把孩子放到榻上,犹豫了一下,凭记忆给小东西做起了按摩推宫术。
她记得大师兄最会给孩子看病,有时候头疼脑热地,按摩推宫就能好。她没这耐心,她就喜欢性子更烈的药物和针法。但此时按摩推宫是可以缓解孩子的痛苦的。
过了会儿,小东西果然舒服地打起了哈欠。
造孽了,她现在不仅要伺候外面那狗男人,还要伺候小东西。x33
“以后要好好孝敬我!”她捏着小东西的小胖腿,小声说道。
这小东西其实挺好看的,只是可怜了,身中蛊毒。这蛊不是一般手段能引出来的,她得多想点办法才行。
屏风前,安阳骁悄然站立,盯住了阮陵给小东西按摩的手——
素手如玉,落指有度!
这手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