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没有看你。”阮陵马上埋下头去,扮回这副躯壳的胆小样儿,小心地回他。
安阳骁冷笑,当他瞎了!刚刚她明明是在偷看他!
若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哪能这么大胆盯着男人看的?这么说,在乱葬岗遇到她的时候,她哭唧唧的样子全是装的?
“给他穿衣。”安阳骁盯了她半晌,把孩子递给她。
阮陵接过孩子,正要转身走开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他为什么不穿裆布?!
狗男人,不要脸。
她腹诽着,把小宝宝放到榻上,笨拙地给他穿衣。小家伙在奶**喂养下,长胖了一点,两条小胖腿有力地蹬着,小小崽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不许晃,不要脸。”阮陵大胆地用手拔了一下。
安阳骁转身取衣,正好看到她的动作,眼底顿时一热。这小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小家伙咧咧小嘴巴,看着阮陵笑。
“小东西居然会笑!殿下应该给他取名了吧,小名不如就叫小元宝。”阮陵头一回看到小宝宝笑,大胆地说道。
“堂堂皇族,用这么俗气的名字。”安阳骁拧眉,嫌弃得不行。
“名子俗才好养活啊,小驴子也行,更好养活。”阮陵眼角余光扫向安阳骁,腹诽道:以后和你舅一样,长个驴样的东西。
“王爷,邺王请您前去赴宴。”莫凡在外面叩门。
“知道了。”安阳骁沉声道。
安阳骁很快就更衣离开了,依然戴上了他的铁面具,遮去了他倾城的容颜。
阮陵站在窗口,一直等到他走远了,这才慢悠悠地关窗关门,然后抱着小宝宝在屋子里踱步,哄他睡觉。
“乖儿子,你乖乖睡,为娘也要洗洗。”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向了窗角。
那里有一角阴影投在窗纸上,分明有人在监视她。
她放下了孩子,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过了会儿,果然有轻轻的脚步声撤开!她马上拢好衣带,迅速绕至屏风后面,纵身一跃——
忘了,这躯壳没轻功!
她摔到地上,**火辣辣地痛!
她拧拧眉,果断地搬来椅子放到桌上,小心地爬上去,踮脚、伸手。尝试了好几下,终于摸到了机关暗阁。她熟练地打开了机关,从里面摸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圈亮闪闪的银丝。
缠绵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