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鸦转头看李二牛,依旧严肃:“你要好好练,这手追风针不是让你打核桃使得,你兄长便是靠着这手飞针屡立奇功!”
“别荒废了祖上的好东西,你得传承下去。”
“嗯!我定会百倍千倍的认真练!”
二妞红着眼眶重重点头。
他极少从眼前这位嘴里听见他父亲和大哥,但随着这些日子的长进,似乎眼前人也愿意跟他说一些过往的事了。
贺兰鸦没再多说,转身到旁边去净手,回马车里继续吃饭。
梅淮安走到二妞身边,抬手拍拍他胳膊:“喏,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里,而不是叫你二叔他们封存起来你明白吧?这是你六哥哥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嗯!”二妞当然明白,也正因为明白他眼眶才发热。
他终于是李二牛了,不再是给美玉陪衬的边角料!
“辜负他的期望是小事,我只希望你别辜负你自己,能拥有今天的看重不容易啊,你得稳住心性,慢慢来。”
梅淮安意有所指的说。
这是在提醒二妞稳住别躁,路得一步一步走。
“哥”
虽然现在有了好几位哥哥,但二妞还是跟眼前这位最亲!
“不是,你们摘核桃摘到现在?吃饭没有啊?”
二妞吸吸鼻子:“没呢,那不是你爱吃核桃吗。”
“赶紧吃饭去!磨磨蹭蹭那边都洗碗了,你喝涮锅水啊?”
“我才不喝涮锅水,元义哥他们给留饭了,刚才还喊我呢!”
“去吧去吧。”
“哎!”
“”
二妞点点头蹿着跑远,活力四射的少年背影看的梅淮安又笑起来。
他想——
浮躁些才正常吧?谁十几岁的时候不躁啊。
他在二妞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无心上课,整天眼高于顶的跑着打比赛,一路从市里打到省里,看谁都不服。
就恨不得在脑门儿上写:老子天下第一!
一瓶矿泉水,一套换洗衣裳,参赛证件和手机。
仅用一只黑色双肩包就能装完,这就是他那时候的全部家当。
只要一听说哪儿有比赛,从课桌里把双肩包拽出来拎着就跑!
人挤人的地铁或火车上,再到臭烘烘连空气都泛着汗咸味儿的武台,到处都是炙热窒息和汗水,那是他曾走过来的青春。
现在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