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听听岭南现在一肚子坏水是怎么个坏法儿!
下这么大一盘棋,故意在这个时候叫林九儒来接近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九儒没有直说,而是试探着问:“难道说,他们两边果然苛待殿下了?殿下对他们早有不满啊。”
“何止是苛待,简直就是虐待。”梅淮安垂头丧气拍着扶手,“那秃驴就不提了,把我丢进军营里磋磨半年,裴狗更不是人他放狗咬我还让辽兵看热闹!”
“啊,殿下可是金昭储君,那裴氏怎么能如此——”
“行了行了,你赶紧说说怎么‘解救’我吧。”
“”
梅淮安对虚与委蛇的行为还是忍耐度不够,兴许是林九儒这副虚伪嘴脸,看着太恶心的缘故。
林九儒转头看了看周围,这才压低嗓音:“不瞒殿下,燕王已经来信于我主,辽渭大军伐燕战书已下——”
“我知道,战书还是我写的。”梅淮安不耐打断他。
对面沉默了。
梅淮安抬头瞧见对方呆滞的脸色,赶紧找补:“没错,都是秃驴他们逼我写的!”
“果然如此。”林九儒松了口气点点头,“燕王也说呢,那战书就不像是殿下平日里的口吻,那般粗犷嚣张定是裴氏的手笔!”
“”
粗犷嚣张的战书。
【他日取时欢乐否,今朝跪地都难还,提头来见!】
梅淮安不动声色的问:“燕王给你们看过战书了?他没说‘取时’取的是什么?”
“不是中州城池吗?”林九儒目露迷茫,不知道太子怎么会这么问。
好个燕老狗!
这还留一手没叫岭南知道国库的事儿呢。
那,要不要叫岭南知道知道?
梅淮安思索一瞬,反问他:“你们打算跟燕西联手共抗辽渭大军了?”
难怪岭南会派林九儒冒险来渭北找他!
等到天下一分为二的打起来,谁手里有正统储君谁就是正义之师啊。
“倒是还未定下”林九儒犹豫着说,“我家主君派我来是想先问过殿下的意思,您说咱是打燕,还是打辽渭?”
“又或是跟燕西联手共抗辽渭?这是胜算最大也是对您最有利的。”
“毕竟殿下也很想摆脱此刻困境啊,那两人对您实在不敬!”
“”
去你**又来套路我!
一个占地一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