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被风带起,经过贺绛他们身边被伞的风力推引着,一路往前!
燕凉竹的长发被这阵风刮起,几缕飘到贺绛脸上但他并未察觉,只惊喜喊着:“殿下!”
二妞和陈香直到看人双脚落地才放心,跟山崖上的人一样欢喜喊着:“成了!!成了!”x33
“殿下成了!”
“成了!”
“”
梅淮安一直往前大概跑出十几米,察觉伞翼的力度已经被卸完了,这才松开紧握着的伞杆转回身。
他单手拎着滑翔伞望向二妞他们,脸上也带着灿烂笑意。
“看清了吗?就这么飞,能行,真的能行!”
二妞快步往他安哥身边跑,蹦跶着喊:“看见了看见了!”
“殿下!”陈香笑着紧随其后。
“太厉害了,这样的法子闻所未闻!”燕凉竹也动身跑过去。
只剩后面的贺绛就跟被木桩子钉在那儿一样,完全傻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神啊,抬手摸摸脸颊。
“”
脸颊被发丝吹拂的那一瞬早就过去了,可直到现在他骨头还是麻的!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说不清道不明!
贺绛转头看,痴痴望着朝梅淮安那边跑去的玉色身影。
过了好久他才听见自己喃喃的嗓音——
“头发,好香。”
春心萌动,往往就在莫名其妙的一瞬间!
燕凉竹穿的是长袍,跑过去时衣衫翻飞在身后煞是好看,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贺绛的目光就定格在他飞舞于身后的长发上,一个从前没有过的念头就此萌生。
他想抱住他奔跑的身影,贴过去嗅闻他的长发。
以独占的姿态。
在辽东王帐喝酒那天,贺绛从裴不知嘴里听过一句浑话——
好男儿该骑最烈的马,抱最美的女人。
但贺绛觉得这话有些不对,骑最烈的马也可以抱最美的男人!
“贺绛,贺绛?”梅淮安骑马过来,纳闷儿转头望向不久前他站过空地,“哎,你看什么呢?”
燕凉竹他们都已经回山崖上了,空地就只剩空地,只有贺绛还在站着发呆。
“呃啊?”贺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周围只剩他跟梅淮安了,“他呢?”
“谁啊?”梅淮安问。
“”
贺绛仓促转头看,就瞧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