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射完三波,再领一千兵从山谷右侧扛旗杀出,跑的不用太快,但擂鼓造势一定得大,最好能吓得他们自乱阵脚!”
“呃”陈元义听完愣了愣,犹豫着说,“殿下只叫我吓唬他们,不真的拼杀?”
“拼杀是肯定的,他们会先硬着胆子跟你对战片刻,随后再逃往左侧山道。”想到那个厮杀场面梅淮安脸色有些沉,“跑的慢些节省体力还能减少伤亡,但还是会”
一旦双方兵将交手,伤亡是无法避免的。
陈元义瞧出眼前人惜将的心,猛的收起笑容皱眉严斥——
“这个时候殿下岂能妇人之仁,今日对上岭南夏狗乃是雪耻一战,我们不怕死伤!”
“”
梅淮安被吼的一愣,心头却没有丝毫恼意。
顿了顿,他点头:“好,那你们就以雷霆之势往前冲,吓破他们的胆,能骂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而且要借渭北的阵势,明白吗?”
陈元义认真点头,又问:“那殿下呢?”
“我跟陈香会紧随大表哥他们冲出去,但你先不要着急出来,你是最后压轴驱逐的,目的是把岭南兵驱逐到左侧山路。”
这不等于是眼前人要自己亲自上阵拼杀?倒是叫他躲在后面不出来了!
“这样不妥!”陈元义猛一皱眉,“还是我跟殿下换一换吧,您”
他负责临阵拼杀,让殿下负责驱逐造势。
这样的话殿下能安全些,不必亲自迎上刀剑。
梅淮安脸色沉了沉:“听令。”
“可是殿下您——”
“我出现才能叫夏博峦放松警惕,照我说的做吧。”梅淮安抬手拍了拍陈元义的肩膀,“我心里有数,你得信我。”
不等陈元义说话,他就转头看向陈香:“瞧瞧陈香,他就十分信任我。”
“”
那是自然,陈香是这半年来一路都跟在他身边见证他成长的人。
而陈元义他们只是道听途说,尽管知道殿下变了但还没有亲眼瞧见过,心底总会担忧。
陈香朝陈元义点头:“二哥你就听令吧,殿下不是冒失逞强的人,而且那夏博峦也不过如此,能叫自己置身险地他能有什么好本事,定然不是咱们殿下的对手。”
“哟。”梅淮安朝一贯寡言少语的陈香含笑挑眉,“看来最近劳你劝说的人太多了,说话技巧也比从前大有长进。”
陈香脸上还挂着拦人不许过江时添的彩呢,猛地听人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