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涉险再去救一回?
西州王可是燕凉竹的亲爹,儿子自然得听爹的话。
安哥心软拎不清,可他绝不会叫燕凉竹再‘伺机谋害’眼前人!
二妞原本就是个倔脾气,此刻又被自己最敬重的人打了,尽管心里有许多委屈但也不想开口辩驳。
他就挺直腰板跪在这里,咬紧牙关不认错也绝不道歉!
凭什么要道歉?他没做错事!
他看见敌部的人鬼鬼祟祟藏着一个包袱,便上前查看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他有什么错?
动手打了便打了,偏不道歉!
树林里一片安静。
梅淮安垂着眼皮把手掌落在二妞头顶,指尖按着头皮推了推,语气缓了些,“说话。”
二妞紧抿着唇,眼里闪着泪花就是不开口。
“”
贺兰鸦上前几步把贺绛推开,伸手握住梅淮安放在二妞头顶的手腕,用了些力气移开。
他嗓音深沉略带压制口吻——
“若是我代他道歉,你能消气么?”
“你?你是代他道歉还是代李怀安道歉。”梅淮安冷眼看他,嗓音讥讽,“虽然这是你们渭北的事,但我早就想说了——”
“李二牛在你们眼里只是李怀安的附属品吧?”
“”
贺绛愣住了。
二妞也听傻了一瞬,手掌不自觉攥紧腿上的衣摆。
贺兰鸦眸色一沉,‘李怀安’三个字是他长久以来遮在心头的霾,从来没人敢轻易在他面前提起。
梅淮安收回被人移开的手腕,攥了攥指尖背到身后去。
其实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此刻不理会这几个人难看的脸色,他继续轻蔑开嗓——
“就像买只精美玉石赠送些边角料,某天玉石丢了你们心痛不已,只能留着边角料当个念想,想起来了瞧一眼,想不起来就放着,但要丢掉边角料你们还舍不得,因为好歹边角料上也能瞧见那块玉石的影子,是这样吧?”
“”
这番话说的透彻又毫不留情面,像是生生把一块陈年旧疤撕扯开了。
树林里顿时陷入长久的寂静。
二妞一直忍着的眼泪顷刻间决堤,他低头跪着任由眼泪一滴滴的砸在大腿上。
就是这样啊,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管他是混日子还是努力奋进,旁人说起的时候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