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片刻外面才有人应答,嗓音温顺乖巧。
“殿下起身了吗?我来给你送早饭。”
原来是燕凉竹。
梅淮安放下心来,稍微整理一下头发跟着就穿鞋下床。
“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穿鞋的时候牵扯了手臂上的伤,疼的不厉害,毕竟血洞也只是皮外伤,敷了止血凝创的药粉一夜时间足够结痂。
他此刻更在意的是黑兽咬在燕凉竹肩上那一口。
“咿呀——”
门外站着双手端托盘的人,燕凉竹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干干净净的咧嘴朝他笑。
此刻一个简单笑容都能叫梅淮安心底生暖,出声问询:“你的伤势如何?”
“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当时把獒犬勒的紧,兽牙咬的并不深。”
燕凉竹想到那一幕还是有些怕,但很快就移动视线上下打量着眼前人,急着反问。
“你呢?你身上那么多擦伤,还有你的胳膊”
“我没事。”梅淮安看着眼前站在这里的人,深深松了口气,“万幸,你也没事。”
他躺在那里用**一刀刀刺向黑兽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再也见不到活着的燕凉竹了。
当时的绝望和无助,此刻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
“是啊,万幸你没事。”燕凉竹含泪看人,犹豫过后才问出一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我往后还叫你淮安哥哥,可以吗?”
“嗯。”
梅淮安朝他点头,答应这个本就不过分的请求。
劫后余生,两人隔着门槛相对而站。
看着彼此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忍不住又同时咧嘴笑起来。
“别傻笑了,给我。”
梅淮安把放着两人份早餐的托盘接到手里,转身往房里走,过程中想起什么随意提了一句。
“刚才那声响动是你弄出来的?”
“什么响动?”
“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没有啊,我没瞧见有人。”燕凉竹坐在桌前摆碗筷,扭头看那边穿上外衫去洗漱的人,猛地紧张起来,“你是说,刚才有人在你房门外——”“没有,估计就是你的脚步声。”梅淮安拿了牙刷蘸取薄荷牙粉,塞嘴里咕哝着说,“前后脚的事儿,真有人不就被你看见了。”
燕凉竹一想也对,紧张兮兮的架势这才松懈下来,但还是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