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淮安在现代喝酒的次数并不多,更没喝醉过。
唯一一次往死里喝,还是在他穿越来的那天接到被终身禁赛的电话之后。
那天晚上他自己去了酒吧,把银行卡摔给酒保说半个酒柜他包了。
后来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醉生梦死,下一秒就出现在古战场上。
所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喝完酒会有失忆的症状。
但此刻回想起来,自己的记忆确实在王帐里就已经模模糊糊了。
“对不起啊。”他敲了敲额角,懊恼嘟囔着,“我也不知道喝多了以后会耍酒疯,靠,难道我上辈子是耍酒疯被自己作死的?”
“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快点起来吧,外面还有人呢。”贺绛催促他。
梅淮安把衣裳拎起来抖了抖,随口抱怨:“我喝多了用你帮我洗澡?一晚上不洗澡也死不了人。”
“行,下回你吐一身我就让你捂着睡,我还省事儿了!你还吐我一身呢!”
“”
这都什么事儿啊。
梅淮安吸了两口气接受这个局面,毕竟每回碰见贺绛都装不起来,什么高冷霸气太子人设早崩了。
他系好里衣正打算穿亵裤,这才发现床尾的人还抱胳膊盯着他看。
“你转过去。”
“你什么毛病啊。”贺绛嘴角抽了抽,“都是男人,再说昨晚我给你洗澡的时候什么没见过。”
他不转过去梅淮安就不穿,两人僵持了三秒。
贺绛这才感觉坚持要看一男的穿衣裳确实有点那什么,当即转身蹲下,在旁边的矮柜里给人找鞋袜。
他才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贺绛没忍住笑了一声:“哎,你是不是真喜欢男人啊?”
梅淮安提裤子的动作没停,淡定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营里光**跑的兄弟多了,没见哪个被瞧着穿衣裳会不好意思的。”贺绛嗓音有些试探,动作缓慢的从柜子里拉出来一双筒袜,“但只有一类人是这样”
“什么人?”
“就是把自己当成女人的,那种。”贺绛拿着鞋袜站起身,转头看已经穿好了衣裳,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的人,“梅淮安,你不会是那种人的,对吧?”
“”
梅淮安从贺绛手里把鞋袜接过来自己穿,脑子里思索了一瞬。
“——裴不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