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出众的花瓶,注意力都被旁边那位许久不见的故人引走了。
他眸色有些感叹,抬抬手——
“小九过来,叫裴七哥哥看看你。”
“”
都有十五六年没见了,如此亲昵?
贺绛有些别扭的应了一声,小心踏上台阶往王座那边去。
梅淮安就站在底下浅笑望向高台,那人没说看座他便不能坐。
左右两边的辽兵们都在盯着他,甚至他都不能轻易抬抬脚。
余光里感觉有人正靠过来,是穿着一身素白单衫的燕凉竹。
燕凉竹没有说话,只是挪了脚步走过来站在他身边。
高台上。x33
裴不知起身单手捏捏贺绛的肩膀,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两遍。
这才感慨的点点头,语气比方才跟旁人说话的时候真切了些。
“当年我离开望京时,你才不过七岁多,还记得离城那**追着马车送我,问我何时”
何时能按照约定,把哥哥救回来。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如果眼前人不提贺绛险些想不起来。
他印象里跟裴不知不算相熟,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就记得这人会给他买些小零嘴儿,当年关系还算融洽。
只是一晃都十五年过去了,就算当年关系再好——
邻家玩伴也是眼前恶名昭彰的辽东暴君!
贺绛思索片刻才谨慎回话:“是,王君好记性。”
这声‘王君’让裴不知愣了愣,还捏在人肩头的手很快就收回来了。
“既然此行由你送太子来,想必也是你家兄长的意思,你便在草原多玩些日子吧,也好叫咱们叙叙旧往后莫要生分了。”
多玩些日子?
贺绛心里一惊,难道不是接了燕凉竹就走吗?
“多谢王君好意,只是兄长还在家中等候,贺绛又是有军职在身的不敢多——”
“哎。”
裴不知握住贺绛手腕,往他王座旁边的茶椅上按。
“你家兄长忙于公事日日不休,他是个爱自讨苦吃不懂享乐的性子,你何必要学他?安心留下多玩几日,我这地方等你耍开了保证舍不得走,快坐。”
“”
贺绛抿了抿唇额头有些要出汗的意思,但也只能顺着对方先坐下。
裴不知也坐回原位,放眼望去就像是刚想起底下还站着个太子。
“哎呀,本君只顾跟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