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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裴不知写这种话他自己信吗?
他把那么多人活剐了的时候怎么不嘤嘤哭!
梅淮安被膈应的实在坐不住,翻身而起单膝跪在软榻上,攥着**接连往锦布上戳了好几下。
仿佛这锦布就是裴不知那张厚如鞋底子的脸。
“一大把年纪了装什么嫩,他还跟你撒上娇了!”
“”
一时间,内室里只剩下他用**凿桌面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那锦布就碎成了烂条条。
贺兰鸦有些无奈,会收到这种回信他是不怎么惊讶的。
“好了,消消气。”
“不行!”
梅淮安把桌面戳的坑坑洼洼这才停下手,扭脸怒气冲冲的看向对面。
“我要去当面骂他,这口恶气我憋不住!”
“”
贺兰鸦定定看着眼前人。
片刻后,他直接点明了对方不惜毁他一张桌子的用意,叹息一声。
“我没说要拦着你不许往辽东去,何必闹这一场。”
写信的人又不在这里,骂这么多句都是骂给他听的。
这是生怕他不同意叫他离开渭北,急着救回那位燕二公子。
更是急着——
豁出命去也不让渭北陷入险境。
梅淮安急着往辽东去,不管是辱是死他都认了。
总之要让辽东与渭北暂且言和,好能消除三州围攻渭北的险恶局势。
他这些心思贺兰鸦都明白,知道的一清二楚。
越清楚就越心疼。
“”
梅淮安抿了抿唇,眸中有些懊恼。
他就知道能成功煽动贺兰鸦的几率很小,插科打诨是骗不过的。
他轻轻丢开**撂到桌面上,又老老实实的盘腿坐下来。
这回说话的语气乖顺不少,嗓音低哑。
“哥哥别多想,我是真被气着了,去不去辽东还得跟你商量呢,等你同意了我再去。”
“哦。”贺兰鸦捻了捻珠串,神色平静,“那我不同意你便能不去了?”
清冽嗓音加上冷凝视线,压迫感十足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哥哥。”梅淮安有些溃败的低下头,“你知道的,我们必须得把燕凉竹救回来。”
燕凉竹绝不能顶着太子的名头死在辽东。
他这个真太子一定要从辽东王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