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护他”
贺绛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中州被屠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命求西州王发兵救他呢?”
毕竟全天下人都知道西州王疼爱幼子,肯定能为了小儿子发兵吧。
“”
贺绛这话问出来,燕凉竹顿时松了指尖。
他忍了忍,说:“这是我西州军情,不能告诉你。”
贺绛是渭北的人,他不能说,也没必要把其中的缘由告诉贺绛这个外人。
燕西没能发兵急援中州他已经愧疚的几欲寻死。
可是天灾人祸不可阻挡,父王也很无奈很焦急的。
“”
贺绛没说话,垂着眼用手里的药瓶故意戳碰对方伤处。
听着燕凉竹猛地疼到吸气,心里这才舒坦些。
后又直接把清伤液往膝头倒,得先把伤口冲一下擦干,才能糊上止血药粉。
“你干什么!”燕凉竹痛呼一声。
“谁叫你看不起武将呢。”贺绛说,“我就听不得你们读了几本书就嫌弃我们武将没文采,要文采有个屁用啊。”
没他们‘武夫’保家卫国,那群酸秀才还坐文楼里念个屁的书。
外敌来犯时,文楼书籍?撕下来都裹不住一具残尸。
“我没有看不起武将。”燕凉竹忍着疼说,视线落在自己膝头上,“我是想说他不喜欢习武的。”
他没有鄙夷兵将的意思,他是说梅淮安不爱碰剑习武,他便陪着他饱读诗书。
因为武夫屠戮行为,原先是梅氏太子最最厌恶的事。
“不喜欢习武?我没见他不喜欢。”贺绛起身去拿干净的布巾,边走边说,“来我渭北军营几个月,没一天闲着的。”
“你怎么知”燕凉竹很快抬头瞪贺绛,“你们果然监视我太子哥哥!”
“这可不是我叫人我们监视他又怎么了!你家里来个陌生人你不盯着?”
“”
贺绛拿着布巾又坐回来,动作潦草的把燕凉竹膝头擦干,擦的人连声喊疼。
“这点小伤也喊疼?我要是你,嗓子都喊的磨薄了。”
这人句句带刺,燕凉竹呛回去:“疼在我身上又没疼在你身上,你膝盖伤了你不喊!”
“我还真没喊过疼。”
贺绛随意把上身穿的敞怀里衣扒拉开,叫燕凉竹看了一眼。
侧腰剑伤有三处,小腹箭伤一处,光是胸膛就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