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骂贺绛无脑,你有什么资格骂人家!
人家至少不会在秃驴面前失智发疯!!
别人发展关系都是一开始先小心翼翼接触着,说句话笑一下,心头小鹿轻蹦跶。
可他这是开局王炸险些把鹿炸飞了!
桌面已经摆好饭菜,寒翅弯腰拱手:“佛君,殿下,二位慢用,属下告退。”
梅淮安顿时叫住他:“别走!你坐下一起吃吧,或者你站在旁边看我吃,我怕黑。”
这秃驴勾人勾的简直惊心动魄,他不敢再来一回了。
贺兰鸦看着寒翅瞬间呆滞的脸色,也朝人点头示意他留下。
小太子可以肆意轻狂游戏人间,他绝不能再失言了。
“”
最终还是寒翅一人扛下所有,站在边上咽饱了满树白梨香。
——
跟花园里的青涩动荡不同。
另一边落魄溃逃的人,此刻正像个无头幽魂一样在众多院落间晃动。
他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一个人煞白着脸默默往前走。
见廊就穿,见院就进,似是冥冥中想把什么东西找回来。
周围把守的行宫侍卫们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身影走过,看见也都只当没看见。
一个花瓶公子有什么好防的。
再说佛君又没下令禁他的足,爱去哪逛去哪逛吧。
只是这金娇玉贵的小公子,看起来似乎是被谁打了?
燕凉竹膝盖上的伤口随着走动开始往外溢血,重又浸湿衣袍下摆。
他被贺绛摔那一下时,腿上皮肉是跪在地上往前生生撕裂的。
虽说都只是皮外伤,但也确实伤的不轻。
可这会儿都感觉不到疼了,他面色苍白如鬼的往前走,满脑子都是那人绝情的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往后别寻死觅活的逼我来见你,我很忙。
——我感觉跟你说话好费劲儿,不想说就别再喊我了。
——有些事没法儿回转你得咬牙熬,熬过去是新生,熬不过去是新坟。
燕凉竹再也走不动了,他瘫坐在地上也没看周围是哪儿,垂着头喃喃低语。
泪光坠落掉在浸血的衣摆上,一颗颗碎闪如星河。
“熬如何熬呢,从前你便让我熬,说你总会把我接走的,叫我跟你永远住在一起,不让任何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