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笃定。
也不理会对方话里骂他鲁莽不动脑,他接着说话,提起他哥时眼里满是崇拜。
“他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掌控全局,未卜先知——”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人打断了。
“可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能未卜先知的人。”
贺绛顿时反驳出声:“怎么没有?我家兄长就是!”
“”
梅淮安冷笑一声,反手用指尖敲了两下门板,敲出清脆的咚咚声。
示意贺绛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了。
他决绝又残忍的开口——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每回让你领兵出战,他都得无数次在心底推演,步步斟酌。”
“不仅要顾及敌军的脾性,还要把你的脾性也算进去。”
“他那么熬心泣血的给你出战策,其实换了别的武将也一样能当常胜将军,你承认吗?”x33
“被人喂到嘴里的饭多香,是吧。”
句句诛心!
梅淮安的声量并不大,却字字都如重锤一般,锤锤都落在贺绛脑子里。
震的他哑口无言,豁然开朗,魂飞魄散!
“”
门里彻底没动静了。
隔着门梅淮安都能想到,贺绛这会儿的脸色该是多惊愕多愤怒。
可这头大黑牛被养成了不定时得疯牛病的性子,再不治治病早晚得出事。
舍不得给牛治病的人是贺兰鸦,不是他梅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