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掐出一排指甲印儿,刚才还飞扬的眉眼顷刻间就沉了下来。
“破地方,电话不能打,微博不能刷,在现代还能喊队友打打拳捶捶沙包”
打拳。
擂台?
梅淮安猛地抬头往不远处的营区望去——
那是围在行宫附近的校场啊,是给行宫里的侍卫们日常操练的地方。
那儿肯定有擂台呀,想揪个人打架还不容易?
“驾——”
他猛地一夹马腹掉头狂奔!x33
这操作把黑马吓得一愣,顿时习惯性的扬蹄加速,嘴里嚼着的草渣都喷飞了。
可怜黑马嚼了半天,都没来得及咽下肚子。
校场上。
两千名兵侍们站的整整齐齐正在训练,嘴里喊着雄壮的口号,跟副将一起扬刀劈砍扎刺。
校场外围的木栅栏旁边,春日里枝叶嫩青的大树正随风轻晃着。
大树底下的状况已经陷入僵局了。
原因无他,佛君下令罚大将军三十军棍,大将军正耍赖呢。
“急什么急,天色还早,我先瞧瞧他们最近练的怎么样。”
贺绛叉着腿骑跨在一只石墩子上,黑袍下摆垂在空中,鞋面绣着金纹的黑靴子往前伸,语气一本正经。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执罚的将军,其中一人手里平端着根棍子。
离他不远处搁着一条长板凳,罚军棍得趴在板凳上,用那根刻着图腾的棍子打后背。
如果周围找不来板凳,那就需要受罚者挺直腰板跪着了。
这是此次佛君离京驻扎天水关后,第一次下令罚军棍,校场都没来得及准备板凳。
贺绛怕丢人,长板凳是他叫小兵骑着马偷偷从行宫里扛来的。
本来领罚就是没脸的事儿,双膝跪地不是更丢人嘛,趴着至少能把脸埋胳膊里。
但这会儿东西都准备好了,受罚的人却骑石墩子上躲着不过来。
贺绛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想再等等。
旁边几个人都憋着笑对视一眼,看透不说透。
也就刘老将军敢捋着胡子笑两声,说:“将军啊,我说您就别等了,咱家主君下的令什么时候改过?”
他话音刚落,身边几个将军都憋不住要笑出声了。
“谁盼着改令了!不就区区三十军棍嘛,本将军铁骨铮铮还能怕挨几下军棍?笑话!”
贺绛骑在石墩子上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