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没能长在正中,人心自然就是偏的。
所以当第二天沈梵音与曾婉婉谈起景泽珩坎坷的相亲路时,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她哥的心疼。
曾婉婉眉眼含笑:“他哪哪都好,你怎么不嫁?”
沈梵音:“……?”
错愕的看了曾婉婉半晌,沈梵音的语调都高了几分:“婉婉姐你说什么呐?他是我哥啊!”
曾婉婉抿着咖啡,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俩往上数十代都没半点儿血缘关系,你矫情这个就纯属多余了。法律都碍不着你们喜结连理,所以你真心疼景先生没老婆的话,自己嫁吧。”
沈梵音不说话了。
她大口大口喝着奶茶,发自肺腑的觉得——婉婉姐这就是在诡辩,她可能是怕自己逼着他们两个相亲,所以才用这话来堵她的嘴。
曾婉婉没想到沈梵音直接以沉默回应自己,不甘心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哎,你不考虑考虑?”
沈梵音不客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考虑什么?我奶奶耳提面命天天说我哥不适合当她的孙女婿。再说,我要是敢对他有歪心思,沈女士能掐死我。”
任谁整日面对一个十项全能的男人都不可能稳如泰山。
但,心动吗?
不敢动。
作为反恋爱脑推广大使,沈梵音绝不可能说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种鬼话。
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呢,死什么死。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极其豪气的一句:“一百万,美元,这幅画我要了!”
围观群众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到温柔的女声淡淡的说:“我不卖。”
这一下,惊呼声更大了。
沈梵音拽着曾婉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欢欢喜喜的吃瓜。
曾婉婉:“……”
她都措好辞藻准备和沈梵音讨论一下爱情这个严肃的话题了,结果她只想去看热闹。
声音传出的地方是一处水墨画展台,这在展会上可是独一份的。
沈梵音以为是哪位国画大家受邀前来,谁料,她踮起脚尖儿一看,被人群围在中心的竟还是位熟人。
段倾心穿着件素色亚麻连衣裙,那头温柔的长发不知何时剪掉了,短发的她不似几个月前那般温柔,多了份利落的洒脱。
她面前站着的男人西装革履,一副很好宰的肥羊嘴脸。
沈梵音朝段倾心挥挥手:“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