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的人被一个个押送出来。四个壮汉在挣扎,更多的人则是满脸麻木或惶恐,只有那些孩子,哇哇哭喊着,用最直白的方式发泄着他们的恐惧。
警察们不知疲倦的忙碌着,乘着夜色收拾着不堪入目的脏污。
如此,明日的天便能更亮一些。
停在暗处的吉普车里,沈梵音趴在窗边,由衷道:“辛苦警察叔叔了。”
景泽珩把滑落的毛毯给她盖好,提醒:“风凉,回来些。”
沈梵音转回头:“哥,有人说过你爹味儿特重吗?”
景泽珩:“……?”
“现在凌晨一点,刚二十度,你穿条裙子出来,春寒不知道?不怕着凉?”
沈梵音:“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景泽珩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脑门。
他没用力,沈梵音却很配合的象征性往后缩了一下。
她笑弯了眼睛,侧头瞥了眼窗外,轻哼一声:“若不是怕有更多的人遭殃,我真想看他就这样被折磨,直到老死。”
景泽珩瞥了眼窗外,警车已经开始离开了。
沈梵音问:“哥,他们会如何?”
“该罚的罚、该判的判,那些孩子应该都会被送进福利院。”景泽珩回道。
“也挺好,”沈梵音垂下眸子,“总好过居无定所,跟这样的人一起长大,想有好下场都难。”
景泽珩沉默片刻,说道:“梵音,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别再想了。曾婉婉说放过那孩子,何尝不是为了你?”
沈梵音眸色微暗,轻点了下头:“我知道。我应该是吓着她了。”
“可是……”
“哥,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只是我们的生活以前太平静,她没发现而已。”
沈梵音轻抿着唇,望着他问:“哥,婉婉姐会不会觉得……”
她没把话说完,其中的涵义却不言而喻。
景泽珩的嘴角噙着笑,看着她说:“她若觉得你不好,就不会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瞧着沈梵音那紧张模样,景泽珩放缓声音哄道:“梵音,真正喜欢你的人,喜欢的是你的全部。你就是你,不必为任何人更改。”
沈梵音琢磨着景泽珩这话,顺带幻想
了一下自己圣母的模样。
三秒钟后,她打了个寒战。
来不了来不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而且圣母是个高危活,容易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