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比出一趟门、回家发现自家闺女被男人抱在怀里更糟心的吗?
有。
那狗男人是自己的大侄子。
景耀颤抖着手,按了八次打火机才点燃一支烟。
生疏的吸了一口,尼古丁冲入天灵盖,让他勉强冷静了几分。
他冷静的吸了半支烟、冷静的喝了一壶茶、冷静的沉默了半个钟头,终于冷静的看向景泽珩,冷静的问:
“**小子,你的爪子是欠剁了么?”
景泽珩面色坦然,淡然反问:“二叔,您是让我看着她哭不管?”
景耀怒不可遏:“那你就能抱她?”
他离开之前,耳提面命让景泽珩看着洛靖、看着所有接近沈梵音的男人,结果呢?
他监守自盗,自己上手了?
景泽珩:“我说这是兄妹情分您信么?”
景耀拧紧眉头,眼睛像x光一般,从上到下扫视着景泽珩,试图从他每一个微表情里找出证据。
这话,不管景耀信不信,反正景泽珩自己是不相信的。
自己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景耀相信就可以了。
他格外淡定的喝了口茶,没事儿人似的淡定说起公事,仿佛这段插曲根本就不值得再浪费唇舌:“西郊的地我要开工了,景慕涵的程序做得怎么样了?我要用。”
景耀微微一愣,下意识反问一句:“西郊的地?你要干什么用?”
景泽珩回答得理所应当:“金屋藏娇,我说过的。”
景耀:“……”
是了,他想起来了,这小子曾经当着洛家人的面儿好不要脸的说过一次西郊的地他有用,要金屋藏娇。
可是——
“你还有人能藏?”景耀狐疑皱眉,“你不是失恋了么?”
景泽珩没答话,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耀眯起眼睛,全神戒备:“你不会是要藏音音吧?”
景泽珩反问:“她是能当金丝雀的性格?”
“哦,那倒不是。”
景耀松了口气,并未注意到景泽珩话语中的漏洞。
沈梵音的确不是能当金丝雀的性格,但这并不妨碍他想把她藏起来的心思。
景泽珩垂眸喝水,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几分。
西郊那块地背山面水,风景极佳。建好后没事儿带着小孩去度个假,远离尘嚣,远离利益,主要是能远离家里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