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了,先洗澡吧。
半个小时后,黎希雾从洗浴室出来,裴荆州已经睡了。
他给她留了一盏灯。
她尽量轻手轻脚回到床上。
掀开被子躺下不过两三秒,裴荆州的手臂横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
黎希雾习以为然这个姿势,尤其是这个姿势还极具安全感。今天的她经历太多,是真的又累又困,不知不觉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覆在她脖子上……
实在太困了,她睁不开眼,很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翌日。
黎希雾的闹钟七点半响起,她多睡了半个小时,八点零几分才起床。
另一侧没有余温,她不知道裴荆州是什么时候走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衣物。
睡了一晚上,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淡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她从行李箱挑了件高领衫遮住脖子,套了件短款毛呢上衣,身下是阔腿长裤,配了双小白鞋。
洗漱完出来。
化妆师也刚好来敲门。
黎希雾去打开门,侧身让化妆师拎着化妆箱进来。
黎希雾坐下后问:“我婆婆回客栈了吗?”
这位化妆师负责一组和四组婆媳嘉宾的妆造,黎希雾才起来没多久,所以还不知道韩千叶有没有回客栈,顺口问一下。
化妆师回答她:“黎老师,你婆婆今早七点就到客栈了。”
回答之后顺便还提了句:“不过你婆婆今天是化好妆过来的,而且还做了个时新的发型。”
新发型什么样,化妆师还给黎希雾形容了一下。
黎希雾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发型,的确很时新。
化妆的时候,黎希雾时不时回复一下微信上的工作信息,这时化妆师突然压低声音问她:“黎老师,你知不知道池旭今早出了车祸。”
‘吧嗒’
黎希雾正在打字的手停顿。
紧接着手机猝不及防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拨开化妆师的手,弯腰捡起手机,指尖不着痕迹轻轻划过,语气平稳问道:“怎么会出车祸?”
化妆师:“我过来的时候听俞导在说,好像是在离开福镇的路上出了车祸,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黎希雾凝眉沉默。
是因果报应吗?
她虽然信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