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聚到一块儿的两人一鼠一网交流了下分别后的事情。纪淮的经历也确实和猜测的一样,当时他清醒过一阵子,因为躺着耳朵贴近地面,提前听到动静就往通道里挪。
只是他眼前还晕着,人也没什么力气,走得很慢,中间还走岔过几次,差点就顺着通风管道去另外屋子。
而卫寻走得急,加上管道里光线不足,错过好几次血迹,反而走到了纪淮前头。
“后来我回到主路,想去有光的地方辨方向,然后就看见你们。”纪淮垂下眼睛将衣服拢上,脸还是有些烫。
卫寻小呼一口气,“也幸好你在,不然当时没人接住我,就要被发现了。”
就凯撒和银网这小身板,垫她身下都会被压成肉饼,完全指望不上。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透光的房间,收回视线时正好瞧见凯撒挪到纪淮掌心,撅**从布包里掏东西,嘴巴还念念叨叨:“好了好了,到饭点了,咱啥也不说,先干饭。”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能离开我吗?”它抬起下巴,又给纪淮塞了许多颗粒,“补血的,和饭一块儿咽,小寻寻也来点……”
纪淮捏住金色小颗粒,“药还有多少?”
“自然是快见底了。”凯撒答得也干脆,“不过有一天药过一天日子,甭节省,你们病怏怏的咱们也难出去!”
卫寻和纪淮双双失笑,应下。
不过说到出去,银网反应平平,凯撒比较愁苦,幽幽叹气,卫寻安抚地摸它脑袋,“怎么?”
“就这么出去了我实在不甘心。”凯撒望着百叶窗方向,剁小脚丫子,“咱们好不容易挖到荒芜宫的秘密,知道它参与甚至是主导贩卖贵族平民,却没办法把这个消息捅到上头去,因为法门是无论如何都会压下来的。”
这似乎是件极难办到的事。
因为法门肯定站在戾君身后,或者这一切都是法门怂恿戾君干的,他们没有任何途径、方法能够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将荒芜宫的一切暴露在阳光下,让法门拦无可拦。
在荒芜宫大闹一场?打晕底下一只血犬提供证据?直接去仲裁会那里告状?
都太天方夜谭。
除了打草惊蛇,还会把他们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仲裁会……到底是什么呢?”卫寻发出疑问,“之前你说它凌驾于城主之上,是城池里公正的审判官,比f区的半人马还高一等级。那在城池腐朽的这些年,它为何不出现?不来主持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