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
在凯撒揪了自己三根毛感受三次疼痛后,它终于接受这个事实:管道上方那只,确确实实是春花没错。
那管道外头熟悉的声音,不正是纪淮和卫寻吗?
虽然纪淮和卫寻的到来让它觉得安全感和幸福感倍增,可被春花找到好像显得自己很无能——特别是前阵子它还说人家是小白莲,惯会争宠呢!
凯撒别扭地说不出话来,春花却跟见亲人似的撒丫子跑,小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手舞足蹈:“吱吱吱!”
管道空间不大,凯撒瞅着毛线球艰难地打完半套太极拳,终于迈过心里的坎,决定暂时冰释前嫌。
“好吧……我知道你找我费了多大的劲,你不用再强调。”
“吱吱!”
春花安静下来,凌乱的毛发沾了不少泥土,几乎跟底下那群鼠团子一个色了。
凯撒竖起耳朵听了会儿上头的动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大佬似地朝春花勾勾指头:“喂,你过来。”
两只鼠一前一后退到通风管道口,凯撒往外伸脑袋,房间里依旧静悄悄,底下的银针依旧密密麻麻,春花有样学样,努力从剩下的缝隙中挤脑袋,差点没跌下去。
“啧,你凑什么热闹!”
凯撒拦了它一把,分出一根绳子往它身上系,左一句右一句交代事情。
“呐,你就别下去了,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替我拉绳子。底下还有窝鼠崽子们呢,到时候还要靠你拉上来,你任重而道远啊!”
春花呆呆地展开四肢,任由凯撒把绳子系紧,活像一只被绑住的大白气球。
隔了一会儿,春花毛发炸起,“吱吱?”
“哎呀,不是我新收的小弟们,有你一个和我争宠还不够?我傻了吧再去找三四五?”
凯撒给它打了个结,左右端详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往布包里掏东西,“就是一群刚断奶的贵族幼崽,刀疤,哦,就是咱头上那个最丑的,虐待它们。你说这哪能行啊?”
“大家都是同族的,我怎么能见死不救?我跟你说哈,待会儿咱们就准备大干一场吧!外头视察团在,正正好,刀疤犯了大罪了!我一定要趁此机会揭发它,永远翻不过身的那种!”
“吱吱……?”
凯撒挖出滚轴,三两下缠到绳上,另一端塞给春花,然后拍了拍它肩膀——如果春花有肩膀的话——郑重地说:“小春花,咱们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可全靠你了!我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