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接过话,“所以咱们还要往里走,然后找六个角的屋子,因为沈遇知的屋外会刻六个角!”
“大体是这样。”纪淮沉声说:“这算是一条碰运气的思路,因为拥有六角灯笼的候选人不少,这意味着会有很多一样的六角格子屋,我们要在不惊动猎犬的情况下,一个个查看。困不困难另说,关键是时间。”
这样做,太浪费时间。
纪淮抿紧唇,他们最好在沈遇知回去前先找到卫寻,因为比起凯撒,他心里有另一份隐忧。
黑团子半边身体露在口袋外,抻着脑袋去看路过的标识,闻言抓了把凌乱的毛发,“愁死个鼠哦……咱们三谁都不熟悉这层,如果是内城上的妄宫,我去过几次,还能记得哪是哪,但山里头的只能用这笨方法找。嘶…不过,咱们想法是对的……”
它指着几步远的格子屋,“现在的角数基本是三和四……唔——”
温热的手掌覆上来,后背贴的衣料磨过颈皮,是身边人正快速下蹲调整位置。
凯撒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向后昂脑袋,对上纪淮沉静的眼眸。它的视线继续往上移——
廊道与地面有高低差,如同沟渠,纪淮正坐在凹槽里,背靠廊沿,隐在下方的阴影中。离他头顶几厘米处,是垂至走廊的轻纱。斜刺里冷白光打落,一道扭曲的影子从轻纱底部浮起,然后越变越大。
瞧见那道四条腿的兽影,凯撒僵着脖子把好奇的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往旁看看,春花早就把自己埋成一团,分不清头尾,只从纪淮的手指缝里漏出几撮被挤压的毛发,一点气儿都不敢出。
凯撒:……
不争气!太不争气!一影子就被吓成这样了?x33
凯撒盯着那颗黑白毛线球,恨铁不成钢。
几秒后,头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危险的信号在耳边炸响,凯撒绷着脸,默默地挪动身体,往纪淮手心里缩,和毛线球并排并,共享位置。
纪淮把两只包住,放缓呼吸。
……
巡逻的猎犬从廊道一头走来,剔着刚吃过饭牙缝里嵌的肉沫,大摇大摆地占据路中央,不时左晃右晃,健壮的身躯也毫无规律地贴上两边的轻纱。
“上层的酒到底不一样……更香、更醇、更带劲!配上生肉,哦……今天这顿吃得太、太……”它满足地打了一个大饱嗝,酒气肉味混着点口腔中的腥臭,全部扑洒在一边的白纱上,印出一圈湿迹。
它停下步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