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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里头肯定有鼠喜欢的职业。”

小六伸爪，推了把棕团子，瞧它被推得踉踉跄跄往书里扑，才点点书面，语气诱哄道：“选一个，选了才给你吃饭，不然……”

它亮出锋利的指甲，在纸张上划过，那处顿时裂开深黑的缝隙，“……你就等着跟这纸一个下场吧！”

这活脱脱狼外婆的形象，看得旁边的四哥大翻白眼，忍不住伸爪赏它一个爆栗，低呵：“你不知道这本书跟文物似的多珍贵、多难得吗？你还敢破坏文物？没了这本我看你去哪搞下一本！你什么时候能长个脑子？”

“嘶……”小六回过神，见自己一时冲动干得好事，羞愧地低头，“啊，我忘了，我忘了……下次、下次我就收住了！”

“你还敢有下次？！”

凯撒默默擦了把这两只猎犬喷到它身上的唾沫星子，趴到书页上翻看。

画都是很生动的，比如金条上边还波灵波灵缀着光，比如一只毛笔笔头还滴着墨……看来是画苑那群人的杰作。

只是……要它从中选一副？

凯撒抬头望望两只猎犬，后者们和蔼地咧嘴笑，“对，没错，选一个。”

棕团子咽了口唾沫，把脚爪子拿开，露出底下那幅画的全貌。然后憨憨地抠爪子，自顾自玩乐。

“算盘？”四哥看清画，挠挠头，“唔……会数数，喜欢算盘。好吧，也可以，或许能当个账房先生……”

它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凯撒没听清。但看两只猎犬的神色不像是要苛责的样子，于是松了口气。

小六收回书，“那四哥……咱们走？”

旁边的猎犬正要回答，斜刺里却传来另一道平淡的男人声音，“两位大人，暂且留步。”

提四角灯笼的人从拐弯处走来，他略过一众监狱，目不斜视地走到两只猎犬前，规规矩矩行了礼，腆笑着说：“两位大人可真叫小的好找。”

或许是贵族与平民不可逾越的鸿沟，尽管那男子站着，猎犬的身高只到他小腿处，可随便一看，依旧觉得猎犬们才是高大的那一个。

凯撒挨在春花旁边，耳朵竖起，悄悄地听着。

面对平民，连小六也不二了，它叼着书，随四哥一起懒散地坐在地面，后腿盘起，前腿支着，跟黑帮大佬似的满身煞气。

四哥发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家候选人想请大人们帮个忙……”他左右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