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小插曲,卫寻没好意思再问它关于客栈的事,想着或许回去后可以问纪淮和凯撒。
她犹豫着说:“巴斯坎先生,我刚才把你的水晶刺弄脏了,实在对不起,要不我给您再擦擦?”
雪鸮摆摆羽毛,十分和蔼,“小事小事,放着吧!还好你的伤口小,我能治愈一下,若是叫凯撒知道了,还不找我拼命?小姑娘可别在凯撒面前供出我啊……”
卫寻心虚的摇头,连声说:“不会,不会。”
“那你去那边收拾下吧,”巴斯坎给她指了指对面,然后嘀嘀咕咕地走远,“也不知道凯撒在哪偷懒呢……?”
……
偷懒地凯撒正呼哧呼哧扯着抹布爬洞。
与它的小身板相比,抹布实在太大了,长长的拖在地上,像头倔驴,死活不肯再多走几步。
小黑鼠一**坐地上,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剧烈地喘气,肚子上的毛发一颤又一颤。
它气愤地丢掉爪子中抹布的一角,“快累死鼠了,那家伙简直比鼠都还能打洞,比鼠还能藏东西!大厅里满壁东西还不够多吗?连树枝洞里都不放过!难怪请不了小工来收拾,肯定是工作量太大吓得逃跑了吧!”
它忿忿地说着,树枝洞里传来回音,一遍遍地扩散'逃跑了吧'这几个字,直到逐渐消散,只剩下摊在地上的小黑鼠细微的呼吸声。
凯撒环顾四周,左右都是粗糙的长洞,很空旷。顶上每隔一段会镶嵌发光的卵石,照亮一方,整个通道呈现明暗交替的光影。
也不知道它又走到哪个树杈里头了。
凯撒摸摸自己的小布包,掏出纪淮给它塞的巧克力,撕开包装纸,捧着爪子咔嚓咔嚓啃着。
“也不立个指示牌什么的……果然是一只老鸟的晚年生活,日子过得随随便便……”
它把巧克力吃完,再把锡箔纸舔个干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捏过抹布的一角,开始擦堆在旁边的各种器皿。
如果横向看,可以发现整个通道的三分之一处都随意摆放着各种杂物。
“再也没有像我这般敬业的鼠了!”凯撒念念叨叨,爪子曲起,在器皿上敲几下,竖着耳朵听,片刻后它撇撇嘴,“还是金的……这老家伙,忒会享受……”
它把擦完的金属杯子搁在旁边,杯子与其他器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通道里幽幽地回响。
小黑鼠继续埋在杂物里头清理,露出一个肥圆的黑色起伏。几秒钟后,那个小丘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