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走后,李君歌又喝到迷糊,哭闹着不愿回大将军府,沈皓月只好叫人去大将军府告知一声,带李君歌回了沈府。
沈皓月不知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从前李君歌只是不得不服从嫁给太子,如今却有一种心灰意冷的颓然。
烛光微黄,李君歌也不肯睡,窝在坐塌上抱着酒壶碎碎念,沈皓月听得清的几个字都是在骂人,先前骂圣上和李昌,后头骂顾谚。
沈皓月叫春晓熬了解酒汤端来,正要拿走李君歌怀里的酒壶,李君歌一双湿润的眼看向沈皓月,那眼里的伤心与委屈瞧得沈皓月心里咯噔一下。
“皓月,我不管什么家国百姓,我只想与一人相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许,可笑的是,我要不答应,就成我的错,他们甚至拿江山稳固逼迫我,”李君歌终究憋不住哭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逼我,连祖母和娘,她们也不疼我了,皓月,我好难受,好难受……”筆趣庫
沈皓月鼻头酸楚,上前抱住李君歌,她不知自个能为李君歌做什么,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许久后李君歌的哭声才渐渐小了,转为间断的抽泣。
沈皓月哄李君歌喝下几口解酒汤,李君歌累到歪倒在榻上。
玉蝉走进来附在沈皓月耳边道:“姑娘,门房来告,君歌姑**娘寻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夫人说若君歌姑娘醉了,不必叫醒,她想见一见姑娘。”
沈皓月吩咐玉蝉去引舅母来山月居,自个陪着李君歌,把她哄睡下,吩咐春晓在一旁守着,这才出了屋子见舅母。
董氏在院子里望着李君歌在的屋子,沈皓月一开门,就见到董氏,容貌憔悴不少。
“表姐睡下了。”沈皓月不好说叫董氏宽心的话,李君歌状态确实不好,很难让人放心。
“她爹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叫我一定要照顾好她,”董氏望着李君歌在的屋子,好像这样就是在看着李君歌,“我食言了,董家也无能请得圣上收回旨意。”
原来舅母进宫也为表姐争取过,结果却变成定下婚期,圣上如此执意,就算太子不选,太子妃应当也是君歌表姐,可圣上为何如此属意表姐为太子妃?
董氏叹气:“李家的女人好似都陷入诅咒,不能如意,老太君想同大将军并肩作战,可大将军战死沙场,我与大嫂只想与夫君圆满度日,最后却是夫君战死,自个也成了将军,君歌从小就喜欢云中郡肆意畅快的日子,却要进宫。”
沈皓月怅然,还有她娘,本想过得顺遂叫外祖父和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