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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想,任远山一定是看到了……
一溜烟地,赵舒意抱着换洗的衣物,冲进卫生间里,麻溜地将门关上了。
留下还在原地的任远山,坐在轮椅上,左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还在回想着刚刚看到赵舒意的裙子上沾到的鲜红血迹,眉头一挑。
十分钟后,赵舒意收拾整理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任远山此时已经在床边,看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赵舒意,脸颊上仍留着还未褪去的绯红色。
她将原本穿着的水蓝色长裙换成纯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宽大休闲裤。
任远山盯着她那穿着粉色拖鞋的脚,圆润的脚趾在不安的扭来扭去。
“过来睡觉吧。”
任远山淡定地伸出右手,拍了拍白色的双人大床,示意赵舒意躺下。
“要不然我还是睡沙发上吧……”
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赵舒意转过头去看向沙发。
实际上,她是把睡着的时候把白色的床单给弄脏了……
“为什么?这张床不合心意吗?”
任远山的右手来回摩挲着床单,他的大掌落在床上,用力时,床上便出现了一个陷落的地方,可见这张双人大床的柔软程度。
“倒也不是,我现在还不算困……”
赵舒意轻轻地摇摇头,依旧站在卫生间门边。
“在直升机上,我还睡了几个小时,但你没睡,而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是正好最疲惫的时候吗?”
“快过来,我可不想今晚吃晚餐的时候时刻面对频频打呵欠的妻子。”
任远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直直地盯着赵舒意,眉头因为她刚刚说的话紧皱起来。
“我……是怕床单会脏,你刚刚不也是看到了……”
说到这,赵舒意的脸颊“唰”地红了起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火在燃烧。
因为她之前从没有和任何异性探讨或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准确来说,是她在异性面前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刚刚,任远山看到了她尴尬的时刻,这样的认知让赵舒意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噢……但这不是正常的情况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本来酒店的床单每天都会换不是吗?”
“还是说……”
任远山说着,眯了眯眼,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是怕酒店的保洁员工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