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面前冒名顶替,嫡母带着男婴进宫,据理力争之下,才让这一场荒唐的阴谋结束。
随后,母亲寻机换回自己,求了嫡母之后亲自教养,死死藏住自己是女孩儿的真相。
母亲说过,在皇家,女扮男装是欺君之罪,若是败露,九族诛杀。
所以,在狱中发现自己身穿女装时,她才会那样害怕。
五岁那年,老太后薨逝,临死前逼着太康帝立三皇子为太子,太子入主东宫那日,五皇子获封中山王,掌兵权,驻重镇,继续与东宫分庭抗礼。
所以,后来她随着父兄进京,东宫的堂兄们才会对她百般戏弄,也是那一次进京,她秋猎坠崖,跌落昏迷。
等等!
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
宋沅猛然惊醒,入眼却是熟悉的罗帐,低垂的罗帐飘起还未落下,洞开的屋门还在摇摆。
“吱呀~”外头的门响了,焦急的脚步声远去。
宋沅心里一揪,立刻冲出去,高热未退,她浑身无力,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整个顶楼走廊却空无一人,到是底下几层欢声笑语,正是夜间待客的盛时。
宋沅只觉得浑身发凉,方才有人催眠了她,她敢肯定,有人催眠了她。
徐映蓉,一定是徐映蓉,她对自己有敌意且有擅自催眠自己的先例。ωωw.
看着顶楼一间间紧闭的屋子,宋沅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她冲过去,一间间推门找人。
空的,还是空的...宋沅的心几乎沉入谷底。
那人窥探了她的记忆,必然知道她不是管雁,若是把这件事说了出去,自己的处境必定危险重重。
再次推门,屋门却在她用力之前打开,宋沅往前一跌,撞进了周野怀里,湿哒哒的水迹糊了她一脸,这一刺激,盛怒惶恐的宋沅清醒了几分,抬头时,正对上周野深邃的双眸。
“找我有事?”周野放开她,漫不经心的拢了拢敞开的衣裳,将腰侧的带子系好,领口却仍旧豁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水迹浸湿了衣裳,贴着皮肉,隐约露出胸口的线条。
宋沅的目光从他胸膛扫过去:“我找徐映蓉有事。”
火烧眉毛的大事在前,宋沅对这样香艳的画面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非常碍事。
“她随梁鹤出门了,想必还未回来。”周野侧身让开:“你若不信,可以进来搜。”
宋沅惊讶:“她出门了?”
“嗯,今日一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