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臣奋不顾身搅弄风云的原因并不止于此。
最初,臣入官场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想帮一个人争一争而已,那个人说他有非争不可的理由,我便陪他走了这一遭。
臣并没有那般心系天下,臣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俗人罢了。”
这**式的自我剖白,像是交代遗言般的话语,袭越听得眼眶赤红。
他意识到顾爻想要做什么了。
不是想要杀自己,那就是……
**!
一想到这种可能,袭越就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一块。
他决不能让顾爻做出自戕的事!
他不允许!
袭越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些许力气,他想拖延时间,顾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世间所有人都能怀疑我,唯独他不能!不然臣这些年的殚精竭虑,臣的初心和日日夜夜的坚持,不就成了一场笑话吗?”
说着,他转头看向袭越,眼里意味分明。
陛下,臣如今就是那个笑话?
顾爻又将目光转回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将手上那缕头发向外扔出去,微风吹散了发丝,四下飞散。
他的声音决绝而冰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今日,顾家次子顾爻在此,以这缕帝王断发祭奠我顾家上下,平了这一场冤孽债!”
说完,顾爻顿了一下,声音透着些温柔,“陛下,臣如今也要和家人团聚了,奈何桥上,臣还想……亲自和他们请罪。”
袭越双目赤红,好像是要吃人的野兽,神色慌张而凄然。
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药物的控制。
却无济于事。
『“宿主大大,药要失效了!”』
系统出品的药物,有效时间精确到秒。
顾爻笑了笑,摘下腰间的青竹香囊。
那是袭越送给顾爻的及冠礼。
他轻抚着上面绣着的青竹,神色温柔而缱绻,带着浓重的怀恋。
四年的香囊,只是边缘略微有些磨损,足以见其主人对它的珍视与爱护。
香囊表相思。
他也想念他的少年郎了……
现在要去寻他了。
顾爻轻吻了一下香囊,将他珍而重之地放入前襟,贴近心口。
头顶是天光正好,脚下是人间温暖。
他站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