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莲叶似有所感,竟沿岸至莲亭自成一道。
李常笑兴趣顿生,当即朝着莲池迈去。
一步踏出浮于莲池。
盈虚走空,风生于脚上,如空而动,如尘而浮。
整个人的身影宛若残影。
湖面的莲叶倏地下陷,瞬息间又盈回原处。。
李常笑御莲而行,飘忽如神,行如飞扬。
刹那间,便到达了晋王身前。
再看身后莲池,竟未起一丝涟漪。
晋王眼中满是惊艳。
待回过神,他朝着对岸吩咐道。
“下去吧。”
“喏。”
晋王府下人领了命,纷纷退散。
偌大的莲池,只余他二人。
晋王拂袖引着身前的位置。
“兄长请坐。”
李常笑点了点头。
掀起衣摆,席地而坐。
晋王轻笑着,语气中带有揶揄。
“兄长今日前来,不怕父皇猜忌你我。”
“何出戏言。晋王隐士如莲,本王不过一闲散,何足陛下牵怀。”
言罢。
李常笑举起那杯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兄长今日为何而来,”
闻言,李常笑抬起手,在鼻尖煽了煽,似是确认什么。
晋王神色微蹙,面上依旧挂着笑。
过了一会儿。
李常笑缓缓开口,目视着晋王。
“当夜之人,是出自晋王府吧。”
“兄长此言何意。”
晋王面露讶然。
“金吾卫,易王,诏狱。”
晋王正欲开口,却被李常笑止住了。
“若是先前还有疑虑,今日见了晋王方才确认。”
他的语气颇为笃定,目光炯炯如烈阳。
晋王依旧面不改色,淡然如素。
李常笑继续开口。
“是晋王右臂的檀香手串露了隙。老山之檀,质坚致密,历久弥香。当夜遁逃之人所携檀香,与晋王一致,该是出自晋王府上。”
闻言,晋王脸色终于是变了几分。
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终是瞒不过兄长之眼。”
紧接着,他悠悠站起,朝着李常笑执了一礼。
“兄长可是要禀于父皇。”
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