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北与赵彩伦目送孟圣人离去。
“师娘,听人说师傅不是和孟圣人反目成仇了吗?”宫南北问了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日老儒生在学宫内,只是与孟圣人论道,然后道理相左而已。孟圣人当时发了好大脾气,认为老儒生走入歧途,但要是说师徒反目,你觉得可能吗?”赵彩伦问了句。
“只是老儒生不尊师重道,那些师兄弟见到老儒生竟然敢顶撞师傅,一个个想要讨好孟圣人,拼了命的打压老儒生,想要在孟圣人面前露脸,这才造成孟圣人容不下老儒生的假象。”
确实是不可能!
老儒生是什么人?尊师重道最是腐朽,怎么会和孟圣人反目成仇?
而且师徒之间意见相左,道义不同,在这个世界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儒生绝对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
弟子与老师大道相左,顶多是离开老师罢了,何至于和老师反目成仇呢?
正说着话的功夫,宫南北忽然面色一变:“礼圣人还要不要脸,竟然在大梁城内对崔渔动手。”
话语落下宫南北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人潮滚滚,礼圣人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崔渔就像是一个木偶,呆呆的在后面跟着。
只是伴随着人群走了三个拐角,忽然一道人影,犹如磐石一样,挡在了礼圣人的身前。
“宫南北。”礼圣人脚步停下。
宫南北目光落在礼圣人的身前,最后看向了礼圣人身后的崔渔,然后收回目光,重新投到了礼圣人的身上:
“圣人想要带我家师弟去哪里?”
“去该去的地方。怎么,你也想要一同前去?”
宫南北挡在了礼圣人身前,声音幽幽:“圣人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
听闻宫南北的话,礼圣人轻笑:“是你家师弟仰慕我的学问,非要追着我拜师,要跟随我云游天下增长见识。我见他确实是有几分天资,不忍浪费了人才,所以就一路带上。”
然后礼圣人转身看向崔渔:“小子,你要是不认同我说的话,你就吱一声。”
崔渔没动静。
然后礼圣人看向宫南北:“你看看,事实胜于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