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阴阳怪气这一道上，还是艾一更胜一筹。

八重神子十分感动的攥起拳头：“仙君大人远道而来，如果只是为了拿我开涮的话，那就恕小女子礼数不周了。”

艾一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不是很想跟我寒暄，那我就直说吧，此行我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打算把你家的神明从被窝里拽出来揍一顿，所以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计划。”

“璃月仙人在稻妻的土地上会有什么计划？这算是璃月对稻妻的宣战吗？”

“不，这是我个人的犯罪预告。”

“看来您对您的行为还算有一些自知之明，不过……我现在，是八重神子，是神的眷属。”

八重神子看着艾一，眼中闪过莫名的色彩。

但最终，那抹让人心动的色彩还是消失，她微微闭目调整心态，再睁开眼时，脸上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明媚笑容。

“仙君大人比雷神大人更适合追求永恒，但永恒不过只是美梦泡影而已，时过境迁，人心也易变。”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小狐狸了，而是背负稻妻五百年的八重神子。

在过往的懵懂和稻妻的责任之间，她选择了责任。

“我并不怪你未能履约，这世间谜团如渊似海，纵使神明也会陨落，更何况我们呢。”

艾一看着她，沉默了一下。

或许这是自化形之后，八重神子第一次毫无保留在脸上展露情绪。

玩弄人心的狐狸本该永远保持神秘，但这一刻，她露出了本心，将弱点置于人前。

这是艾一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八重神子在扭曲后，会对这段感情十分洒脱，变成像狐斋宫一样，心中只有稻妻一个太阳，其它全是乐子的顶级乐子人。

但他没想到这家伙虽然扭曲了，心中也确实只有稻妻一个太阳了，但她对自己的感觉没变。

艾一回想起以前，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这没化形的小狐狸，是不是未成年啊？

嘶——

艾一有点后悔，你说你当初老老实实的培养师生情不一样嘛？非得整这种危险的活，这下好了，玩弄人心，导致人家苦等数百年，功德大减。

还好提前攒了点功德。

艾一沉默了许久，最终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上一句：Ｍ.

“你长大了。”

艾一决定，还是把那盒油豆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