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吟捧着这水,手整个被灼烧的千疮百孔了。
灵芽赶紧跑过去,想扒开他的手,他却一下子挣脱灵芽的手跑到了花田。
灵芽气的跺脚:“你到底要干什么!”
刚才还言听计从,现在是怎么了!
就见苏子吟把水捧在一朵开的不那么高的彼岸花前,把冥河浇上了。
“花、花,浇水,快、快长大。”他笑着,对那朵小花断断续续的说。
灵芽看到他的侧脸,这一刻,前尘梦的画面突然与现在重叠在一起。
灵芽站在那里,指尖颤抖。
好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她的理智全在,知道现在和前尘不一样了,但是心脏处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
苏子吟浇完花,侧目看向灵芽。
他那本来表情不算丰富的半张脸,竟然闪过了一丝笨拙的慌乱。
“你、你别、别哭。”苏子吟起身想用手给灵芽擦泪,但他的手千疮百孔,无从下手。
灵芽自己也错愕极了,她抬起手擦到了满手的泪。
是谁在哭?ωωw.Bǐqυgétν.net
她吗?
她为苏子吟哭了?
这仿佛是一件天方夜谭一样荒唐的事儿,但似乎真的发生了。
灵芽深吸一口气,她一把擦了眼泪,翻出药和绷带:“别动,给你包扎。”
苏子吟:“不、不哭。”
灵芽咬了下唇,点头:“嗯,不哭。”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
只因为前世与这一刻的相似吗?
又或许真如永夜所说,她就是谁都怜悯,唯独没办法怜悯高高在上的永夜。
她心软,看不得弱者。
她知道,自己必定是要去找永夜谈一下的。
灵芽领着苏子吟,深吸一口气:“走!找那家伙治好你!”
苏子吟乖乖跟她走。
灵芽领着他自信满满的走,结果两个人走着走着,本以为回了永夜那里,结果却进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被铁链锁住的男人,桌子,棋盘,黑暗里看不清楚的容颜。
灵芽皱眉:“又是你?”
对方开口:“是我,姑娘,听我一次劝,不要去惹怒帝君。把人放下就走吧,不要找他谈判什么,与恶鬼做交易,永远占不到便宜。”
灵芽紧盯着他:“若说我猜不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