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殷宁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幸好,就在那道脚步声即将逼近时,又忽地撤远。
“司少,这边请。”
转角处,盛浮做出了请的手势,为司衍指引了另一边的道路。
闻言,司衍优雅有礼地向盛浮点头示意,萦绕在他身周的气息,像是清雅柔和的晚风,不带丝毫的攻击性。
他的唇边依旧噙着完美无瑕的弧度,日光穿过剔透的玻璃,笼罩着他那俊美无俦的容颜,温柔却疏离、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感,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司衍的神情没有一丝多余的变化,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转角后有人一样。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殷宁缓缓地舒展开了藏在身后的手。
她凝视着血渍斑斑的掌心,眸光渐暗。
*
殷宁并不知道后来司衍和盛浮去书房聊了什么,清洗干净手上的血水后,她独自一人前往了母亲曾经居住过的院落。
凛冬的风如锋利的刀片,每一刀都深深剜在殷宁的面颊上。
她站在亭台水榭中,看着纷飞的银白雪花坠入碧绿的池水中,像是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精致人偶一样,静静放空自己。
回忆起刚刚殷远川所说的那些话,殷宁忽地笑了,她笑得云淡风轻,又无比讽刺。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原本是个极其开朗的人,可因为殷远川的冷漠、欺骗、背叛,逐渐把她逼向了抑郁的深渊。ωωw.
母亲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为殷家的奉献,还是对殷远川不计回报的付出……到头来,竟然被殷远川只用了三个词来形容。
可笑、可怜、可悲。
既然不爱,既然厌恶至此,那当初为什么又费尽心思地追求?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殷宁并没有回过头,她身上散发着的冷漠气息,足以将空中的雪片凝结。
直到一件还残留着温热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殷宁才缓缓地转过了身。
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但仍旧挤出了一抹微笑。
“你和哥哥……谈得怎么样?”
“万幸,勉强算是过了第一关。”
司衍抬起了手,温热的掌心抚上殷宁被冷风吹得泛红的脸颊。他的笑容温暖明净,似有将冰雪消融的魔力。
被这样注视着,殷宁不由得避开了司衍的视线,每次和他对视太久,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