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方才是月儿冲动了,对不起。”
她以为,她放低了姿态,苏晚就会顾忌苏侯爷和叶氏的面前,顺坡下来。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苏晚手上施针动作没停,头也不抬道:“苏侧妃的文字游戏玩得挺溜啊。”
苏祁月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听她继续道:“你口口声声为了老太太的安危着想,又处处阻拦我医治。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侧妃是神医,手中握着什么灵丹妙药,一颗下去就能药到病除。”
“你胡说!”苏祁月瞬间白了脸,声音都带着颤意。
很明显,她在心虚。
苏晚只是觉得她的行为太矛盾,想诈她一下,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之喜。
听出不对,叶氏看向苏祁月的眼神愈发复杂,有痛心,失望,还有悔恨。
她在后悔当初去找苏晚时,没将苏祁月带在身边,反而被老夫人和宋氏教成如今这个模样。
若老夫人中毒一事,真与她有关,可怎么办……
叶氏的心疼愧疚,看在苏祁月的眼中,就是对她的失望和厌恶。
一想到事情有可能暴露,苏祁月心一横,眼神决然道:“月儿知道自己比不上姐姐,多做多错,惹得爹娘也跟着操心受累。
既如此,就请爹爹将月儿的名字,从定北侯府的族谱上划去!”
“月儿,你说什么胡话!”苏侯爷听的心头一颤,直接忘了方才心头生出的一丝怀疑。
她是他从小呵护在手掌心的宝贝女儿,即便寻回了晚晚,他们夫妻也从未想过要抛弃她。
叶氏目光闪了闪,有多动容,却到底没说什么。
苏祁月没说话,而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发出“砰”的一声响。
三下完毕,她白皙的额头添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红痕,眼眶通红,泪珠在眼中滚了又滚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苏侯爷一阵心疼,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扶她,“月儿,你何苦如此?”
苏祁月顺着他的动作站起身,又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再抬眸,两滴清泪落下,声音不卑不亢,“侯爷,夫人,月儿本是卑**之人的孩子,过去十多年承欢膝下皆是偷了苏小姐的。
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傻孩子,你永远是我跟你**女儿,晚晚是你姐姐,哪来的什么物归原主?”苏侯爷一脸着急。
他一边说一边看苏晚,似乎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