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以解惆怅!”
永安坐下,抄起他刚斟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生在福中不知福,你好歹有个爹陪你呢,我才叫孤苦无依呢!”
萧承默微惊,永安自觉说秃噜了嘴,夹了一口肘子塞进嘴里,掩饰尴尬。
萧承默叹道:“爹又不是我一人的爹,每次看着旁人在亲娘怀里欢笑,我都觉得刺眼。”
永安扯了个鸡腿正往嘴里塞,想起了初来那年在那废宫里与鬼师父过年的情景,忽然觉得这鸡腿就不香了。
她悻悻的放下鸡腿,端起酒杯道:“大过年的比什么惨,来,喝酒!”
萧承默头一次见她豪气干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也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二人相视一笑,萧承默也坐了下来,两人推杯换盏的聊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萧承默逐渐放松,与永安说起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最怕过年,尤其是守岁的时候,旁的兄弟姐妹都能歪在亲娘怀里打瞌睡,我却要规规矩矩的等到父皇叫散去,嬷嬷说,这样才能叫父皇注意,可是父皇每次都像看不见似的,根本就没注意过我!”
萧承默又干了一杯,砸吧砸吧嘴,又道:“后来大了一些,我就盼着每年能去北齐看外公,外公对我极好,大舅舅和二舅舅也都很疼我,我甚至不想回南越,可是那里始终不是我的家!”
永安就像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说书一样,认真的听着,偶尔与他对饮一杯。
萧承默叹了一声道:“自从那年救了你,我就再也没去过北齐了,说起来,也有七八年不曾见过外公了,也不知,外公的身子还能撑几年!”
永安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天,心中的恨意又渐渐升起,她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什么都不能做!
永安甚是乏味的戳了戳那盘子清炒虾仁,说道:“你想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不叫你外公帮忙?”
萧承默叹道:“外公也有难处,他老人家年岁大了,大舅舅和二舅舅虽不像我朝这些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可也是暗地里较劲,朝中也是分帮结派的,外公也是自顾不暇,不过,帮还是要帮的,还不到时候。”
永安道:“那你还愁个什么劲儿啊,只要北齐国君肯出兵,你们里应外合不就成了?”
萧承默摇头道:“你哪知道这里的内情,北齐与南越原是世代相战的,若不是两国联姻,现在还没休战呢,外公待我是亲厚,可我毕竟是南越国人,真要发兵,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