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深暗暗握紧拳头,气得脸色都变了。
拽住安然的手臂就将她往竹林边拖,那处儿寂静,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没有防备的安然被拉得一踉跄。
“哥?你咋想的?明人不说暗话,直说吧……”
江临深似轻哼了一声,语气阴**:“你确定?”
“就我这脑袋,想破了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你,你还是别折腾我了……”安然认真的凝视着他
此刻月明星稀,几颗零落的星子垂挂在天际,发出寂寞熹微的光。
竹影裟裟,偶尔能听见几声蛙鸣。
是个月黑风高夜,江临深眼中透出些许茫然,他瞥见紧盯着自己的安然。
心中的酸楚和无助疯狂蔓延。
喉头微梗,几乎是不能自控出声道:“尧棠!我大概是生病了……”
他在安然的面前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强大无比,鲜少露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
安然的心猛然被揪了起来,立即就联系到了不好的事情上。
她瞪大了眼睛,着急道:“咋的了?哪儿不舒服?怎么拖到现在才说啊?”
这大半夜的,可不好找医生!
看着少年着急慌乱的模样,江临深心下一暖。
他对自己并非是全然不在意。
想到这儿,他破罐破摔道:“也许你不能接受,但我想……”
“然然!然哥儿!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
“在这儿呢,妈!”遥遥的听见了甘甜秀的呼唤,安然下意识的嚎了一嗓子。
就见甘甜秀冲这边看了半响,担忧道:“早些回来,担心哩!”
女人着急的面庞在黑夜中像盏孤灯,为自己孩子牢牢的把住方向。
安然搓了搓手,扭头问道:“刚刚想什么?哥?”M.
被甘甜秀不小心打断,她压根就没听见江临深说的什么。
江临深眼底那勇敢的小火苗被风吹灭,黯淡了神色道:“我想我应该是感冒了……”
安然:“……”
她无语的拍了拍江临深的胳膊,讪笑道:“多大点事啊!这有啥不能接受的,你又不是铁打的,等着,我去给你薅点草药来……”
甘甜秀在地里劳作的时候,总爱捡些伤风感冒的药草回来晒。
必要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江临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两人随着小路往回走。